楊少虎眼神亮晶晶的，他望著林文遠去的背影，就像望著一團燃燒的光。

聽到連梅的話，他微微一笑“連梅，你不懂，我也剛剛才明白過來，林郡長早就和于忠賢是死敵了，多得罪一分，少得罪一分，又怎么樣呢？”

“可，可……”連梅腦子里還有一道彎沒轉過來。

楊少虎笑道“走自己的路，不害怕得罪人，這大概就是林郡長所說的長山郡的方式吧。”

他低頭望著他光潔的雙手，感嘆道“我真沒有看錯人，我還擔心想象中的英雄，和現實中的英雄不一樣呢。”

連梅輕輕揪了他大腿一下，輕哼道“害怕偶像破滅，是吧？”

楊少虎莞爾一笑“你不知道，人的想象是最可怕的東西，它有時候會幫你補充太多細節，以至于當你看到現實的時候，精神會受到沖擊而產生創傷，那種偶像破滅的感覺你不會想體驗的。”

連梅低聲說“我知道，你說過的，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楊少虎滿眼感概“可現在看來，反而是我太保守了，林郡長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像一個英雄，他的氣魄和格局，就是我最先要學習的東西。我要擯棄在評議會里累積的一切糟粕，盡快融入到這里來。”

連梅卻沒有他那種豪邁感覺，她只感覺到了安定和強大所帶來的安全感。

她望向窗外，輕聲說“也許，長山郡真的就是我們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