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芬道:“讓土匪進城,就是你們最大的失職!你們不竭力彌補過錯,竟然還東扯西拉講條件?你們想不想干了?”
事情鬧到這個程度,眾將領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給總督打了電話,讓總督來定奪。
電話是秘書接的,聽完之后就掛了。
片刻之后,一道總督手令發到了他們手上,叫他們:“便宜行事”。
何敬臉色鐵青,說是“便宜行事”,其實就是讓他們主動背鍋。
毛人風小聲說:“何總務,我們打吧。”
“為什么?這樣進去弟兄們傷亡很大的。”
“我們就是輸了,也有借口,總督不會怪罪我們的。如果不打,或者不按他們說的打,事后的麻煩全是我們的。”
何敬權衡了一陣,只能咬牙下令:“進攻!”
這一戰何止是不利,簡直是慘敗。
貧民窟建筑密集,巷道狹窄,曳光彈的光芒也不能照徹,到處都是陰影和來自陰影里的攻擊,少數幾個寬闊的大道上還埋了地雷。
那地雷埋得又巧又險,還分層次,排都排不干凈,過去就被炸得人仰馬翻。
從巷道里走更糟糕,天黑后的巷戰和攻樓戰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自殺。
而根據前線匯報,里面還有一個超級個體作戰單位,每當他出現的時候,就是士兵的噩夢。
往往只是一瞬間,伴隨著無數閃光劃過,士兵們就紛紛被扎倒在地。
每次襲擊大約有七分之一的人不幸身亡,其余人都是手腳被鋼針刺透,喪失了戰斗能力。
正因為如此,他的威名得以極快地速度在戰場上遠揚,在士兵們的口中,這個人快若閃電,動作靈敏,預判如神。
他在大樓間奔跑跳躍,身上的鋼針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會自動尋找敵人并攻擊,并且在攻擊結束后還會飛回他身周。
不少士兵親眼目睹,無數的鋼針就漂浮在他身周,跟隨他一起移動,就好像科幻電影中的“浮游炮”一般,只是幻想程度低一點,更加科學一些。
士兵很快給他起了個稱號,叫做“操縱鋼針的怪物”,隨著他在戰場上的活躍,又變成了更加有敬意的“鋼針之王”。
之后又經過多次謠傳和變異,被士兵簡稱為了“針王”。
但隨著戰爭的進行,“針王”不再是死亡的象征,而成為了士兵生存的希望。
因為“針王”一來,除了少數倒霉鬼,大多數人都可以用正當理由退出戰場了。
雖然手腳被扎穿很痛,但總比在巷戰里被人打死,或者不小心踩中地雷被炸死要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殘兵敗將越來越多,當進攻進行到第六個小時的時候,何敬果斷停止了進攻,任由常大芬、孔緱思怎么催促都無用了。
部隊的士氣已經無限接近于零。這個時候如果還強令他們進攻的話,不僅毫無作用,甚至可能引發更難堪的后果。
戰場清點很快完畢,短短六個小時,他們就傷亡了三萬精銳多士兵,而敵方的損失微乎其微。
常大芬、孔緱思還在一旁叫囂,逼問他為什么死了這么點人就不打了。何敬實在沒忍住一拳打在兩個胖子的臉上,把他們打翻在地。
這一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常大芬又哭又鬧,把總督的高堂都逼出來了,孔緱思憤怒地給他親哥打電話,帝國審計總署署長孔祥西是成長老陣營的核心人物,成長老又是常總督的直接靠山。
這一下子把石州總督府鬧得雞飛狗跳,各方正糾纏不清時,長山郡軍隊從城里殺出來了。
何敬長嘆一聲,只能命令部隊撤退。
由于士氣低落,撤退直接就變成了潰敗,長山郡軍隊一路追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