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統帥的明幫專做人販子買賣,從國內到國外,遍布著他們的生意,為秦氏集團帶來了大量收入。
因此,曹昆在集團內,除了秦剛,也就稍聽一點王平清的話。
曹昆閉上嘴,秦氏集團的三號人物、內務總理徐永昌開口問道:“平清,你的意思是,長山郡那小子也是最高會的棋子?他一直是故意挑釁和激怒我們的?”
王平清想了想,說:“我不確定,我派專人調查過,他似乎和皇派有很深干系,是小公子的支持者,但又好像是第一公主的追隨者,還有傳聞說他是公主的秘密情人或老公……”
“不可能!”“假的?!薄爸{傳?!?
曹昆怒道:“我要知道那個狗曰的傳這種消息,老子把他砍成人棍,賣給馬戲團。”
王平清嘆了口氣,公主派真是個非常麻煩的存在,由于第一公主本人的存在,很難界定這個派系究竟有多少力量。
但要說他們會為了公主背叛,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總之,我看不清他的根底,他一路走過來,有太多奇幻般不可思議的事了……最高會可能是因勢利導,對他的利用。否則以大長老的習慣,不會走這么冒險的一步棋?!?
徐永昌道:“那就是說,這是那小子自己的行為,是他想要為他自己謀個晉身之路,而兵行險鋒的套路?而其人隱藏在后面順水推舟,推波助瀾,才導致今天的局面?”
王平清眼神里有一些迷茫。
這是極罕見的,他身為秦氏集團的“奇目”,既“奇跡的眼目”,在集團內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凡是重要軍事政治問題,即便秦剛做出決定的,也必由王平清過目,寫下“可”,方才執行。
他才智過人,政治能力卓越,對各大勢力的頂尖政治人物看得極清,至少也能推斷出他們在想什么。
只有長山郡這個小子,他怎么看不明白。
最初他也是和徐永昌一樣的想法,以為他是個紅了眼賭徒,妄圖用全副身家博上一博。
可是,從來沒有賭徒能一直贏下去。
越研究下去,他的面目就越模糊,他身上的謎團就越多。
研究到最后,王平清都迷茫了,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敢干,為什么能干,為什么還總能干成功。
如果這個坐火箭升上來的小子只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或什么都不懂的瘋子,那也沒什么。
這種人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通常他們的下場都非常凄慘。
但這小子看似搖搖墜墜,卻始終屹立不倒。
這絕不能用運氣來解釋。
縱觀他上任以來,殺人搶錢,清理反對者,鎮壓暴亂,公開屠殺官僚,帶兵沖擊鄰城,在聯席會議上公開與評議會對線,大肆狂招勞工,斷石州財路,抗稅不交,巨收難民。
再到入侵石州搶糧,與石州暗戰,每一件事情都搞得驚天動地,每一件事情都違反常理,從絕境中翻盤。
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一系列行為,如果在發生以前,如果有人說他敢這樣做并獲得成功,絕對會被人當成瘋子。
可現在,他不僅成了,而且是大成,大長老借他的勢懲罰警告投機集團,他又何嘗不是借長老的勢在暴風驟雨中存活下來?
這絕對不是一個沒有心機的蠢貨或瘋子,他一定有極深的謀算和策劃,每一步都必然精心設計,環環相扣,才得取得這樣的成功。
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王平清卻看不出來,只隱隱覺得這可能是個非常龐大的、超越想象的陰謀。
一定要小心防備。
曹昆卻不管什么陰謀,大聲道:“那我們把那小子鏟平不就完了?我的血汗錢不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