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呃……謝謝林顧問，我叫常營，是常都長的小侄子。”

“哦。”

林文想起來了，之前整頓公檢法時見過他。

他當時是副庭長，正庭長黑得他媽都不認識了，被林文一槍斃了。

當時看他還行，又是副庭長，就把他提了上來，沒想到竟然是常生的關系戶。

難怪其他人都還在走流程，是等待升職狀態，這家伙一下子就轉正了。

瑤京他沒有節度權，辦起事來非常不便利。

雖然他崩人不受影響，但提拔人，或者想執行什么政策卻很麻煩。

算了，也無所謂。

林文收回思維，盯著他的眼睛說：“這些人你認識嗎？”

常營掃了一眼，看見一只戴滿璽玉的手泡在血水里，頓時渾身一顫，差點又吐出來了，低聲說：“認，認識，他是任……金。”

“他犯了什么罪你知道嗎？”

常營眼神中滿是迷茫：“什么罪？林，林顧問，我什么也不懂……”

“沒關系。”林文說：“我說你聽，你只用常理理解就行了。”

常營弱弱地點頭。

“瑤京關系著帝國經濟。”

常營點頭，瑤京房地產蓄了帝國超發的貨幣，如果瑤京崩盤，帝國經濟必然大受影響，這他是知道的。

“瑤京亂了會導致帝國經濟大幅下滑。”

常營點頭。

“帝國經濟下滑會影響外戰，增加戰敗的可能。”

常營點頭。

“帝國萬一戰敗，教皇國的牲口大肆進攻，大搞屠殺，億萬人民就會死于非命。”

常營點頭，感覺他成了點頭機器。

林文再問：“我來之后，瑤京是不是從動亂恢復了？我的政策是不是證明行之有效？”

常營點頭，這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位傳說中的林郡長簡直有如神明降世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消弭了瑤京中所有動亂。

看似不難，但這涉及到了根本利益之爭，沒有人敢碰。

除了眼前這個人。

“他們。”林文一指地上的尸體，“公開反對我的政策，試圖讓我改變政策，是不是就等同于想搞亂瑤京，毀滅帝國，致億萬人于死地？”

常營的頭像齒輪進了沙子一樣卡住了，過了半晌，才緩慢生澀地點了點頭。

林文甚至聽見他思維里發出的喀嚓聲。

“那么。”

林文緊盯著他，厲聲道：“他們是什么罪？”

常營神色有些茫然，又有些觸動。

他低下頭，輕聲說：“叛……叛國罪。”

“還有！”

常營迷茫地看著他，不能理解還有什么罪。

林文厲聲道：“試圖謀殺數以億計的人，是什么罪？”

常營混沌的思維里忽然有一道閃光劃過，他大叫道：“反人類罪！”

林文終于露出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小伙子，你很有資格，骨骼清奇，是塊審判的好料子。我這里有一個電話號碼，就送給你了。”

常營眼光里閃著異樣的光，身體在顫抖，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胸而出了。

林文把號碼寫下來給他：“你只要和他聯系，就可以取得真經，完全勝任瑤京的審判長，震驚家族里所有看不起你的人。”

常營顫抖著接下號碼，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口。

林文笑了笑：“加油。”

招來監察署署長，軍警衛長官，要他們保留好現場證據之后再處理現場。

兩人眼里同樣閃爍著異樣的光，林文這做派讓他們感覺好像是真的殺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