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凜月摸了摸妹妹的頭,柔聲問:“你偷聽姐姐說話了?”
“不是偷聽,我站在門口,你們沒看見我。”
“還有別人聽到嗎?”
“沒有。”
“姐姐說的話,你千萬不要向外說哦。”
“嗯。姐姐快去抓他吧,他和我的小白一樣,一到陌生環境就會緊張地舔毛,一直舔同一個地方,把毛都舔禿了。”
李凜月莞爾一笑,“好。”心中卻沒怎么在意,人怎么能和貓比呢?
但當她出門時,腦中卻忽然有電光閃過。
連逸是澤州人,他在新登堡生活了三十多年,重回家鄉,怎么會緊張呢?
不對。
李凜月迅速想到。
他和反叛總督吳敬唐曾經是同窗,在澤州也是上下級關系,吳敬唐反叛時,他是極少數成功跑出澤州的高級將領。
懷疑迅速增長。
李凜月幾乎認定他有一半的嫌疑是奸細。
恐懼和不安在心中滋長。
這一場戰爭對帝國來說非常重要,但輸了也不至于無可挽回。
對皇派來說是必勝,但對于他們來說則是生死了,父親出征前特地把所有的家屬都帶上,就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以防不測。
不行,我要立刻把他抓住。
李凜月不知覺地小跑起來,撞進了公主派隨軍而來的成員駐地。
“劉幽,立刻叫蕭至忠,派近衛隊第三隊,把連逸抓起來。”
老管家劉幽正在午睡,聞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是!”
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大批近衛隊出動,把正準備逃跑的連逸抓了起來。
同時,在他的住所內搜出了大量可疑信件和電報。
李凜月幾乎已經百分之一百確認他是奸細了,正要審問時,她抓人的動靜卻驚動了正在開會的元帥部。
帝國元帥符文玉直接指責她干涉軍務,要求大元帥將家屬遣返。
理由也非常堂堂正正,哪有領袖上陣殺敵帶著家屬的?
李凜月心中寒意一片,符文玉看著她的目光熟悉之極,那赤裸裸的欲望幾乎無法掩蓋。
而以前他是不敢這樣看她的。
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讓他認為帝國皇帝勝利的希望變得渺小了。
李龍興自然沒有同意他的意見。
大元帥想帶什么人帶什么人,沒有任何法理上的問題。
不過,李凜月動手抓人的事情還是要解釋一下。
馬上開戰的關頭,不能有任何事情影響士氣。
本來也不是大事,連逸不過是中層將領,以苦大仇深收復家鄉為賣點才受到重視,本來無論怎么處理都會有一整套的辦法。
但糟糕的是,連逸竟然在審問途中自殺了。
以符文玉為首的反對派立刻抓住這一點緊咬不放,認為皇派肆意妄為,隨意殘殺大將。
雖然最后被強力鎮壓了下去,但這件事情已經造成了非常不利的影響。
李凜月被勒令不得離開城堡,不得越權下令。
更糟糕的是,在當夜,帝國東線軍遭到了教皇國王牌山地師的突襲。
雖然只損失了一個師團,但在開戰前出現這種事情,對士氣的影響非常大。
之后,以此為轉折點,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糟糕了起來。
首先是軍備物資出現了大量的問題,缺損腐壞,一車皮里幾乎沒一件好的。
尤其是中線物流。
下線物流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問題。
只有隸屬于最高會的上線物流和隸屬于皇派的專線物流還正常。
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