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混亂了好一陣子才恢復平靜。
符文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額上的青筋依然清晰可見,他冷冷地說:“一個人若只想找別人的問題,那這件事情是怎么也辦不好了。”
現場氣氛不對,大多數中央軍的軍官對老元帥都是同情的,李凜月果斷地挑明了說:“你想怎么樣?”
符文玉冷笑一聲:“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是想讓他為自己所做的錯事負責。我認為,只有一半的人因不能確定罪責釋放,就要追究他的濫用職權之罪。”
罕見的,李凜月感覺一股怒氣涌上心頭,寒聲道:“你這才是濫用職權!憲兵執法本身就有標準,我……”
符文玉冷笑道:“投票吧,大眾的意見最能說明問題。”
“我反對……”
“公主殿下,您的反對是無效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您并沒有軍中職務,并不適合在這個場合發表意見,更沒有權力阻止投票。”
怒火在心中燃燒,李凜月捏緊了雙拳。
符文玉說得對,她沒有權力阻止投票。
公主的身份就像一道桎梏,她在中低層無往不利,但每當涉及到高層次斗爭時,這種強烈的無力感就會襲來,讓她又感到那種早年和父親東躲西藏時的惶恐不安。
那時還有父親,而現在,父親并不在她身邊。
元帥部的投票很快結束。
符文玉帶著勝利的笑容取得了投票的勝利,但前方傳來的消息讓他的笑容一下子垮掉了。
“你說什么?”
符文玉一把抓住傳令兵的衣領。
“六百三十一人全部有罪?”
傳令兵嚇了一跳,他從沒見過這么失態的老元帥,顫聲答道:“對,對,林隊長證據確鑿,犯事軍官全部認罪,已被移交給軍事審判庭。”
“不可能!”
符文玉斷然說道:“六百多個人,怎么可能全部有罪?證據一定有問題,是不是偽造的?是不是他栽贓嫁禍的?”
傳令兵囁嚅道:“證據已經被軍事審判廳采納了……”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消息!”雖是這樣說,但他心中已經開始發虛了。
傳令兵提醒道:“元帥大人,他們已經認罪了!”
符文玉冷笑道:“屈打成招而已,當誰沒玩……見過似的。給我聯絡軍事審判庭。”
軍事審判庭對于符文玉的質疑非常冷漠。
這個是直接隸屬最高會的部門,只認證據,所有審判結果都要上報最高會,任何有差錯的審判都會導致災難性的后果,是最嚴肅不可置疑的部門。
他們直接把林文提供的證據的復制件發了過來。
那是一大坨錄像帶,每一卷錄像帶上都標明了人、事、時間和地點。
一看這說明,符文玉就知道大事不妙。
讓士兵隨機放了一卷錄像帶,全是偷雞摸狗,中飽私囊的畫面。
畫面清晰流暢,沒半點模糊。
這何止是鐵證如山?
符文玉難以置信地說:“六百多人,全部有視頻錄像?”
審判員冷淡地答道:“沒錯。”
“不可能,這不可能!”
符文玉發瘋似的在錄像帶堆中翻找,隨意拿出一卷,讓衛兵一放,果然又是類似的畫面。
一連看了好多卷,符文玉眼睛都紅了,“這么清晰,難道不是假冒偽造的嗎?”
審判員冷漠地說:“經過技術科檢驗,沒有偽造的痕跡。”
“那會不會是攝影棚里拍的?”
審判員拒絕回答這么幼稚的問題,把所有復印件都收了回來,返回了軍事審判庭。
公主派的人早都笑開花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