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不是一帆風順。
雖然林文創造了奇跡,但奇跡沒有成功。
芯片通電成功,各針腳的電壓正常,但啟動失敗,證明林文雕刻的結構沒有問題,是芯片制程有問題。
費米神色凝重,他是從半成品上改進過來,沒有經過繁瑣的數學驗證,肯定有不少毛病,但沒想到到了無法啟動的程度。
“這不會是廢品吧?”
費米仔細研究著圖紙,尋找可能導致功能失效的結構。
幸運的是,他很快發現了問題。
“寄存器與邏輯結構謬誤,還好不是結構性災難……”
調整了之后,費米望著芯片又陷入了沉思。
助手說“老師,我們讓林郡長把它改過來吧。”
費米眼睛一亮,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他準確地抓住了這一絲靈感,想到一個極好的方法
既然林郡長的手能穩定到360納米的精度來雕刻芯片,那么,他能不能修改芯片呢?
一般來說,集成芯片沒有修復的價值,報廢了只能更換。
如果林郡長能修改芯片,那么,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所有改動的結構都能夠立刻得到驗證呢?
這樣話,那他們的效率,不是得到了百倍提升嗎?
于是,正準備去解決能源問題的林文又被拉回到了實驗室。
聽完費米的要求,林文撓撓頭,從精度上來說問題不大,但實際操作很復雜,因為有些已經蝕刻完成的氧化結構需要覆蓋。
而且修改線路不能像蝕刻線路一樣,林文一手下去,納米刀片如蜻蜓點水般劃過幾毫米,幾十萬條線路描邊就完成了。
修改線路要一條條地改,很繁瑣的。
費米殷勤地看著林文“林郡長,您一定可以吧?我已經想了許多新點子,您一定可以的!”
那眼神實在太亮,林文只能答應下來,重新坐回了光刻機邊,將他的神之右手按在了納米刀那厚重的基座上。
納米刀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刀,那是一個復雜的設備,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倒立的顯微鏡一般。
傻大黑粗的機械筒結構下是一根細針,在針尖的針尖,才是那比蟬翼薄幾千倍、肉眼不可見的納米刀。
林文實際上操縱的是一臺機器,而不是握著一把刀。
費米感概地看著這個滿身奇跡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他在,他們的芯片項目根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雖然他不太嚴謹,但他卻有一種奇跡般的靈感,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幫他們指出一條關鍵的道路,讓他們一路劈荊斬棘,走到這里來。
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還有極強的動手能力。
對于這一點,費米倒沒有太過懷疑,他自己就能用探針把細胞核挑出來,融入和另一個細胞中。
林郡長無非就是把這個能力強化了幾倍而已。
對于藏龍臥虎、奇跡輩出、深不可測的帝國來說,也不是無法接受。
人嘛,都有一點天賦,一點特長,一點深度。
不然怎么叫人呢?
還是林郡長這樣的不凡之人。
帝國開國的神武皇帝據說還能死而復生呢,可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輩研究科學之人,任重而道遠啊。
忽然之間,費米身體里又充滿了動力和能量。
這個世界還有這么奇跡等待他去發掘,還有這么多謎團等待著他去解釋,我怎么因為一點小小的困難而止步不前呢?
這個世界的一切,終究是能用科學解釋的。
這才是吾輩之人的科學精神!
熱血沸騰的費米一瞬間爆發出百倍干勁,更加加倍地工作起來。
一枚芯片,被林文改了又改,修了又修,許多結構破壞性改變又破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