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山集團突然向他們發動進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更加也無法理解。
三分一立,就已經功成名就了,放著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不享受,過來打什么仗?大權在握,暖風熏得游人醉的生活不好嗎?
內務總長雷向文怒罵道:“統帥,一定是那小子腦子燒壞了,以為他天下無敵了,才……”
“閉嘴!”
秦剛揮手打斷了他。
“這種無意義的廢話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你們任何人貶低長山郡,你們一直嘲笑他,但他一路走到了現在,難道都是運氣不成?”
將領們噤若寒蟬。
不說廢話,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
長山郡的襲擊是個非常糟糕的消息,倒不是他們有多么怕長山郡,雖然他們的機甲戰士確實很厲害,但他們的坦克飛機也不少啊。
機甲戰士又不是刀槍不入,怕什么?
他們怕的是,擊敗了長山郡之后,失去了緩沖,他們就要直面最高會了。
大長老的威脅形若實質,沒有人不害怕,沒有人愿意面對,他們只想享福,不想去對抗這么恐怖的敵人。
帝國軍那么強,打起來要死多少人?
這些將領們心底已經恨死了林文,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但要說有什么主意,那都是一片茫然。
大將曹大瞞忽然道:“統帥,我認為一定是大長老欺騙了那小子,他肯定用一堆根本不會兌現的承諾和保證忽悠了他,讓他來和我們死拼,帝國軍在后面撿便宜。”
總督許宗衡搖頭:“這不可能,那小子多少也是一方首領,怎么可能如此幼稚?這不是騙傻子嗎?誰會相信?”
參謀長忽然道:“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林文和大長老簽訂了密約,共同對付我們,他們出兵佯攻,吸引我們注意力,然后大長老趁我們北面空虛的時候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從我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這樣,長山郡不必承擔與我們作戰的風險,打仗的是帝國軍,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會答應。”
眾人思索了一陣,都覺得這有可能是最正確的答案了。
秦剛陷入了沉思。
這個推斷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他覺得不對。
他試圖代入筱筱的思維,從她的角度上看會怎么想。
長山郡、七州、帝國、大長老、同盟條約……
不對,不像是她的作風。
還有別的解釋嗎?
秦剛的心臟猛地一抽,一種無可抑制的疼痛傳上來。
沒有解釋……
他又觸碰那個不可接受的可能了……
“統帥!”
內務總長雷向文看到他扭曲的面龐,驚呼一聲:“您怎么了?醫生!醫生!”
“我沒事。”
秦剛強行將黑暗的思緒抽離,不去想那個可能。
痛疼漸遠。
他又能呼吸了。
抬頭。
看到滿屋子的目光,全是無限的擔憂。
但更多的是潛藏在下面的猶疑,試探,和一絲意外的竊喜。
就像年輕的獅子看到獅王受傷。
秦剛讓他的臉變得冷硬,眼神里透出和往常一樣鋼鐵一般的冷意,淡淡地說:“不管什么原因,既然長山郡要來蹚這趟渾水,那就給他一個迎頭痛擊,讓他們知道,秦氏集團的便宜不是好占的。曹大瞞,許總衡,你們率三個集團軍從正面迎擊他們。”
兩位將領齊聲道:“是!”
“力元,正存,你們再率三個集團軍去蒙州,擋住帝國軍。”
兩位將領齊聲道:“是!”
“子均,你率中軍在河州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