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季饒說,他又解釋道:“我鼻子比普通人靈敏,他現在應該在發.情期,再怎么遮掩,我還是能聞到一點味道?!?
季饒不動聲色:“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他是不是oga跟你有關嗎?”
許佑辛點了煙,清秀的面龐在煙霧繚繞后有些模糊不清:“你當我無聊吧,我們好歹前隊友一場,總比外頭那些人要熟點,隨便聊聊,而且只有你和小葉總知道我跟了葉總,除了你我也沒處去說,我還真挺羨慕小葉總的,有錢、長得好,連信息素味道都比別人的好,你知道葉總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季饒沒接腔,許佑辛兀自說下去。
“他說,他弟弟又辣又野,信息素味道太勾人了,他想找個一樣的替代品,可惜找不到,我這種家養的玫瑰花香勉強湊合,但跟小葉總的沒得比,我在小葉總面前,就像是劣質山寨香水在正品前一樣自慚形穢?!?
“你說這個世間怎么就有這么多的不公平呢?小葉總什么都有,什么都是最好的,連你這樣的alpha都被他搶到手了,多得是人卻一無所有。”
季饒微蹙起眉,許佑辛的信息素也是玫瑰他知道,他們以前一個團的,團里三個alpha四個oga,信息素什么味都是他們自身賣點,不算秘密,但他沒聞過許佑辛身上的味道,并不知道和葉懷寧有無區別。
他看向許佑辛的目光略冷:“你到底想說什么?”
許佑辛笑了笑,吐出最后一口煙,在煙灰缸里碾滅:“沒什么,就是提醒你一句,小葉總這樣的極品,你可得看牢了。”
季饒去跟導演請了半天假,離開片場搭保姆車回酒店。
外頭不知什么時候下了雪,雪還不小,車開得很慢,季饒有點累了,靠座椅里閉目養神,林琛的微信消息發進來。
“三月了,竟然又下雪了,好多人去樓下打雪仗,我沒下去?!?
還有一張照片,是他站在宿舍陽臺上拍的,大雪紛飛的深夜,宿舍樓外面的空地上到處是打雪仗瘋玩的練習生。
林琛在第二輪排位中進了前五,季饒之前聽節目組的意思,不出意外應該會給他一個出道位,不過他沒跟林琛說。
賽程過半后,留下的練習生都拿回了手機,方便上網和粉絲互動。林琛偶爾會給季饒發消息,季饒有時回,有時不回。
他盯著那張照片,微微愣神。
林琛又發來一條:“季饒,你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也經常這樣一起打雪仗的,可惜南方的雪不如這邊的大,要是能再跟你一起打一次雪仗就好了?!?
季饒記得。
他和林琛從小就認識,他父母去世早,他跟奶奶相依為命,林琛家長工作忙,也把他放在奶奶家養,兩家老人是鄰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林琛小學畢業之前,幾乎形影不離。
他們不但一起打過雪仗,還一起分享過所有孩童時的歡樂和無憂無慮。
后來林琛被他爸媽接回省城念書,季饒奶奶去世,他高中畢業后沒再繼續念書,也去了省城,和幾個認識的朋友一起組了個樂隊,重新遇到了林琛。
之后那兩年,是他們最肆意暢快、有笑有淚的青春。
直到林琛畢業出國念書,他背起行囊北上。
長久的沉默后,終究只回了一個“嗯”字,也不知是說記得從前,還是答應以后再有機會一起玩雪。
那邊安靜下來。
過了二十分鐘,才又有新微信進來,兩條同時跳到手機屏幕上。
林?。骸凹攫垼銥槭裁?,現在對我總是這么冷漠呢?”
葉懷寧:“你怎么還沒回來啊?”
保姆車已停在酒店外,推開車門前,季饒清空其中一條,回復另一條:“到了,正上樓。”
葉懷寧趴在床上,他剛又睡了一覺醒來,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