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文山遇到的是什么麻煩,但他讓我跟過去一起看,想必覺得是我能幫上忙。
其實我也想不通,以白文山的本事,有什么麻煩是我能幫上忙的。
一邊按電梯下樓,白文山又點了支煙,他仿佛煙不離嘴。
從見他開始,我都數不清他抽了幾根了。
吐了口眼圈,白文山沉聲說道“這幾天場子來了幫人,每天固定時間來,每次都會贏走我幾百萬。”
一聽到這話,我瞬間明白了。
白文山口中的這幫人大概不簡單,每天定點來贏走幾百萬,這不就是砸場子的嗎?
要知道,能不斷贏錢,贏的還是賭場的錢,那可不僅僅是運氣這么簡單了。
白文山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這幫人肯定是老千!
我也總算明白過來,白文山為什么會交好我。
看來我之前的表現,已經讓白文山懷疑我是老千了。
想抓千,必須要知道對方是通過什么手段出千的,所以能抓千的也都是厲害的老千。
白文山對我交好,懷疑我也是老千,或許能為他解燃眉之急。
想通這一點,我心里頓時舒坦不少,白文山對我有所求,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也不用亂想其他的。
跟著白文山來到二樓高臺,站在這個位置能看到一樓大廳的所有賭桌。
白文山指著大廳正中央的一張賭桌說道“就是那桌,那三個人一伙的。”
我順著白文山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賭桌上玩的是德州撲克,除了賭場荷官作為莊家以外,桌上還坐著四個人,穿著西裝制服的是白文山安排的人。
另外三人,一人梳著大背頭穿著花襯衫,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大胖子,最后是個光頭,腦袋上還紋了一只大蝎子。
三人面前都擺了不少籌碼,從我們下來到現在,時間不長,但對方已經贏了不少了。
“山哥。”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金絲邊框鏡的男人走了過來,眼鏡男湊在白文山的耳邊說了點什么。
“你下去繼續盯著。”
白文山的臉有些難看,對著眼鏡男揮了揮手。
等眼鏡男離開后,白文山沉下了臉。
“他們已經贏了五十萬。”
荷官又開始了新的一局,我注視著底下三個人的手,回了一句。
“山哥,這幾個人有點問題吧。”
“都知道有問題,但是抓不到現行,沒辦法。”
白文山再次點著一支煙。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不能限制他們入場嗎?”
白文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這三個人既然敢在我場子搞事,你以為他們身后就沒有人推波助瀾嗎?”
我想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幫人顯然不是普通的老千,一般老千在賭場都很低調的,因為他們怕被人盯上,但這三人不一樣,他們出奇的高調。
他們敢這么搞,可見身后的靠山也不簡單,他們就是刻意針對白文山來的!
如果白文山限制對方進場,那就正中對方下懷了,到時候,對方一定會說白文山的場子贏了錢就不讓你玩了,以此把白文山場子的名聲搞臭。
這也是為什么,白文山明知道對方進來會讓賭場虧錢,卻沒有辦法的原因。
“那就只能把人留下了。”
我沉聲回道。
白文山突然笑了笑,轉過頭盯著我。
“是啊,只要能把人留下,事情就好辦了!”
這時候,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玫瑰突然問了一句。
“小陽,你看出點什么了嗎?”
我愣了一下,正想著該怎么回話,白文山便緊盯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