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似乎并不買賬，無聲嗤笑了起來，道

“她和我說過了，她的老爹是馮老狗。”

“可是，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讓她輕易離開的！”

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陳陽，我和馮老狗也有些淵源，你要聽嗎？”

牛頭冷笑著問我。

我在聽他把馮爺叫做馮老狗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心頭一震。

馮爺可是山城的一座大山，幾乎所有的人都要禮讓他三分。

但面前這個叫牛頭的瘦弱男人，似乎并沒有把馮爺放在眼里，反倒是對馮爺心中有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一樣。

這讓我心頭一緊，覺得當下的情形有些糟糕。

見我一言不發，牛頭以為我要聽故事，他便開始了敘述。

原來，十年前，牛頭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青春洋溢滿是激情。

他一腔熱血回到山城，想要在這新一線城市里闖出一番名堂。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牛頭被馮爺相中。

馮爺曾勸說牛頭替他賣命，但牛頭在知道了馮爺的身份以后，便嚴詞拒絕了他。

這件事情傷了馮爺的面子，后來，一個自稱是馮爺下屬的人找到了牛頭。

他把牛頭打的昏死過去，軟禁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后來的一周，這個自稱是馮爺下屬的人每一天都要給牛頭打一針。

當牛頭說道注射物的時候，他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又伸手從懷里邊取出來了那個小瓶子，倒出兩粒藍色的口香糖捏在手中。

“知道這是什么嗎？”

牛頭問我。

我猜測應該是新型的致幻劑。

牛頭哈哈大笑，告訴我這正是,國外開發出來的新一代產品。

這玩意兒偽裝成口香糖的形狀，讓人防不勝防，吃下去以后特別容易讓人產生依賴性。

只需要吃幾次，便徹底擺脫不掉了。

據牛頭所說，他手中的這種藍色口香糖要價極貴，市面上一顆的價錢得一千多塊。

“那家伙給我注射了一周的藥品，從那以后，我就徹底擺脫不掉了！”

“我花光了全部的積蓄，透支了能透支的全部信用卡，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染上那個的時候，就提前去銀行申請辦理了好多張信用卡，哈哈，很聰明對吧？后來這些銀行卡，我刷了好長時間！”

牛頭說著，笑容有些瘋癲。

我復雜的目光看著他，微微有些同情他了。

但我轉念一想，我便不由自主心頭一急。

馮爺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控制人……

我頓時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一瞬間頭皮發麻。

“再后來，信用卡已經不足以支持我的消費了！我的荷包也早就見了底，我開始管家里要錢，剛開始是幾百，后來是幾萬，終于我家的積蓄也被我掏空了！”

牛頭輕聲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感慨道

“我騙我父母說我是在外投資的，而我那可憐的父母至今也蒙在鼓里！哈哈，我的不孝子啊！”

“我徹徹底底墮落了，人生也徹徹底底完了，什么光明前程，和我沒有一丁點關系！”

牛頭笑得有些凄慘，向著馮露露看了過去，瞳孔驟然一縮。

“我恨馮老狗，是他逼我走上這條路的！他殺死了一個熱情飽滿的男青年，是的，確實如此，都是老狗把我逼到如今的地步的！”

牛頭咆哮了起來，像是在發瘋一樣。

不過他的聲音很快就冷了下去。

“陳陽，現如今你還覺得搬出馮老狗能威懾我嗎？”

不等我回答，牛頭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會，不僅不會讓我放了她，反倒是會讓我在憎恨馮老狗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