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么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顯然這不可能。
馮爺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然他不應該會在這個時間節點找白文山。
我在頃刻之間汗落如雨,捏著手機的手,手心已經出了一層汗珠。
牧云瑤看到了我的局促和緊張,她走到了我的身邊。
“害怕嗎?”
她詢問我。
我點點頭,慘然一笑。
“對啊,還沒活夠,不想死呢!”
“那……跟我走如何?”
牧云瑤挑了挑眉,給出了一條建議,也不只她這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我思前想后,覺得是不能離開的。
如果我離開了,這就坐實了這件事情和我有關系。
“算了吧,我打算找馮爺負荊請罪!”
我輕聲說著,語氣無奈極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白文山回過來的電話。
“小陽光,馮爺已經知道了……”
白文山在電話里嘆氣說。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做人已經早有思想準備,可在知道楓葉已經知道的時候,依然感覺到害怕和畏懼。
“白大哥,我應該怎么辦?”
沉默了半天,我小聲問。
此時,在我的眼里,白文山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能夠幫我扛一部分壓力,解決一部分問題的人。
“馮爺,一會兒就到,你先向他承認錯誤,我隨后就到了!”
白文山說,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后,我透過窗戶看到一輛黑色的悍馬開進了醫院。
這是馮爺的車。
車牌號是八個八的,在山城獨此一輛。
“終歸要來了呀!”
我喃喃自語想。
幾分鐘以后,走廊盡頭出現了幾道人影。
馮爺一馬當先,腳下步子快極了。
在他的身后,幾個年輕人跟著,這些人很面生,無一例外都不面善。
有幾個和我有過數面之緣,我知道,他們是馮爺養的馬仔。
馮爺到了我的面前,瞇著眼睛看了我一眼。
“怎么搞成這樣?”
他聲音低沉問我,嗓音沙啞,語氣透著深深的疲憊。
“馮爺,這怪我……”
我小聲說,迅速低下了頭去。
馮爺沒有理我,而是看著急診室的方向窺然長嘆。
“人還沒有出來嗎?”
他又問。
我點了點頭,看到馮爺在椅子中坐了下來,雙手抱住了腦袋。
他的頭發早已花白,人已到了耄耋之年,可不該如此嗎?
我小心翼翼在馮爺的面前蹲了下來,單膝跪了下去。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如今我跪的心甘情愿,只因我心里有愧。
是我沒有保護好馮露露。
“小陽,起來說!坐這兒!”
出乎我意外的是,馮爺并沒有對我發難,而是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這讓我倍感震驚。
站起身來以后,我在他身旁坐下,低著頭,也不敢開口說話。
馮爺嘆了一口氣,模樣疲勞無比。
“你們不該去招惹閻羅的人的,他手下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馮爺如此說。
我點了點頭,把他的話記在心里,想起了之前白文山和我說的事情。
白文山曾經和我講過,閻羅是馮爺的一生之敵。
兩人在青年時期曾是朋友,共同在一個老大哥的手下做事。
但后來,那老大哥樹倒胡孫散,馮爺和這位舊友便分道揚鑣了。
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