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
我小聲說道。
朱歡點點頭,從我的懷中離開慘然一笑。
“我只有朱華這么一個親人,他是個好小伙子,學習很努力的。”
“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就死了,那時候朱華剛過滿月。”
“對了,我父母死于一場車禍,肇事司機跑路了,那地方沒有監控電子眼,現在也沒有找到他,我甚至連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朱歡凄慘一笑說。
我對他有些同情,同時又覺得有些敬佩他。
果不其然,朱歡很快告訴我,因為肇事司機逃逸的緣故,這場車禍至今沒有定論,他們也沒有獲得一毛錢的賠償,只是當地的相關部門象征性的給這對兄弟發放了幾萬塊錢的撫恤金。
“后來,我帶著朱華吃百家飯……在別人的白眼兒和厭惡里,我成年了,然后……然后我學習不好,好在音樂方面有些天賦,就去一家酒吧賣唱!”
“我嗓子好啊,而且我也很努力,在最初那家酒吧里一天能賺兩百多塊,陳陽哥,這錢雖然不多,但好在穩定,每個月有五六千,足夠我和朱華的花銷!”
“……”
朱歡絮絮叨叨說著他的過去,而我也認認真真聽著。
現在他需要一個傾訴對象,而我自認為自己能夠做好一個聆聽者。
終于,朱歡手里和煙燃完了,他也已經說到朱華在學校里被老師表揚的事情了。
他說,那次去參加朱華的家長會,聽說朱華考了年級第一,他驕傲的很,離開學校的時候,胸膛一直是挺著的。
又點上了一根煙,朱歡停止了敘述,他靜靜抽著,煙很快就燃了半截。
我看著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什么,但我沒有開口,沒有去打擾他。
很快,朱歡又說話了,他說道
“陳陽哥,胡東方和朱華是很要好的朋友!”
朱歡如此說,說著說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一個是全班最差的吊車尾,一個是全班最厲害的尖子生,他們怎么會成為朋友呢?陳陽哥,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朱歡問我。
我搖了搖頭,讓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胡東方曾經也是個好孩子!”
朱歡說道,神色有些唏噓。
“曾經?那現在呢?”
我幾乎脫口而出問。
“現在……唉……”
朱歡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是使勁抽了一口煙,搖了搖頭。
“現在怎么了?”
我又問。
“現在胡東方是個小賭徒,已經把家里邊的存款都輸干凈了……”
朱歡苦澀一笑說。
“這……”
我心情有些復雜,突然想起來朱歡說胡東方把吊墜給他是為了換些錢。
興許是看穿了我心中的心死,朱歡點了點頭。
“是的,你想的沒錯,不過這錢,我不能不給他!”
朱歡苦笑著說。
“他拿著吊墜要挾我,告知我說如果我不給他錢,他就要死在我的面前,當時,他的手里是捏著刀的!”
朱歡嘆了一口氣。
我心里無話可說,也不知該如何評價胡東方這人。
正當我準備安慰朱歡的時候,急診室的門口響起了醫生的聲音。
“家屬!家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