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病?”
沉默了一會兒,我詢問白玫瑰。
“肺癌……”
白玫瑰小聲說,眼眶突然紅了,我看到她拉起了白文山的一只手掌,在手心里輕輕摩挲。
“白大哥,怎么樣了?”
我心里有些難過,腦海里邊浮現出來了和白文山初見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他還是那么的健康,說話也中氣十足。
很快我又想起了最初聽到白文山咳嗽的記憶,當時我在他的身旁,他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用手帕捂住了嘴。
他咳嗽了將近半分鐘,才叫手帕從嘴邊拿走,縱然他的手掌把手帕握得很緊,但我還是從手帕上看到了朵朵鮮紅。
“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他……時日無多!”
另外的一名女人,紅了眼眶說。
我并沒有見過她,但我知道她絕對是一個對白文山很重要的人,不然,在白文山彌留之際,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聽了她的話,我的眼眶也紅了。
“為什么會這樣?”
我神情凄慘詢問白玫瑰。
白玫瑰眼里泛著淚花,她低的頭,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屋子里邊的氣氛比較壓抑,所有人都在沉默不語。
過了幾分鐘,我看到白文山的眼睫毛突然動了幾下,他在我的注視中,睜開了眼睛。
起初,白文山的眼神比較迷茫,可當他看到白玫瑰和我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
“玫瑰!”
白文山張開了干枯的嘴唇,發出了極其虛弱的聲音。
白玫瑰抬起頭來,喜極而泣。
“哥,你醒了!”
白玫瑰叫了起來。
白文山點了點頭,他抬著腦袋似乎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而這時候,床另一側的女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白哥,你好好躺著吧!”
女人柔聲細語說,她看著白文山的目光極為柔和。
白文山向著她看了過去,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悲痛。
“琉璃,你來了!”
白文山輕輕笑著。
“白哥!”
這個名叫琉璃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倒在白文山的身上失聲痛哭。
白文山抬起了一只手掌,輕拂著她的頭頂。
“琉璃,這時候能再見你一面,太好了!”
白文山眼神柔情似水,他柔和的語氣我從來沒有聽到過。
在我的眼里白文山一直都是那種冷酷而又鐵血的性子,我跟隨他的時間可不算短了,可我卻從來沒有見到他真情流露的模樣。
于是,我對這個名叫琉璃的女人的身份越來越好奇。
琉璃哭了一陣子,她抬起了頭來,婆娑淚眼看著白文山,伸手捉住了他的一只手掌。
“白哥,我是瞞著那家伙來的,聽玫瑰說你病危,我好難過!告訴他要回國內探親,偷偷來找你了。”
琉璃流著淚說。
白文山愣住了,片刻以后他苦笑了回來。
“琉璃,你回去吧,別讓道陀將軍發怒了……”
白文山沖著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
在這一瞬間,我如遭雷劈。
剎那之間便明白了這個名叫琉璃的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