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爺沉吟片刻,輕輕笑了起來。
“我正有此意!”
說著,他短暫停頓了一下。
“他們訂婚能為白老弟沖喜,說不定白老弟的身體能夠大有好轉呢!”
馮爺笑著又說。
白文山擺了擺手,他嘆了一口氣。
“那些是迷信,不可能的!”
所謂的沖喜,就是讓久病不愈的病人參加喜慶的事件,用這個“喜事”來“沖”掉不好的運氣,已期達到治療疾病的效果。
這是民間習俗,不過在現如今的這個社會,并沒有多少人相信。
馮爺沒有接白文山的話茬,而是笑著看向了我們。
“你們兩個意下如何?”
他問道。
我和馮露露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點了點頭。
“聽您的!”
我畢恭畢敬對馮爺說。
馮爺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醫院外邊。
“那我現在就回去,找人看看最近的日子,若是沒有意外,那就這么定下了!”
馮爺說著,離開了病房。
馮露露遲疑一陣子,她松開了抓著我的手。
“陳陽,我也要先回去了!”
她對我小聲說。
我點了點頭,將他們送到門口,之后又折返回到病房。
到了床邊,白文山帶著笑意的目光看向了我。
“陳陽,你干的不錯!”
他毫不吝嗇對我的肯定。
我只是微微笑了笑,心中感覺到有些悲哀。
現如今,媛媛姐下落不明,而我卻即將和一個我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訂婚。
一想到這里,我就感覺到錐心難過,想要流淚。
“陳陽,高興一些!”?興許是看出了我的難過,白文山面色蒼白對我說。
說著說著,他又劇烈咳嗽了一下。
“陳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為何會讓你如此做的!”
白文山笑著說。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說我不想死,可是老天爺非讓我離開,人豈能勝過天呢?”
“玫瑰需要你,需要你的幫助才能站穩腳跟,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僅憑一己之力是難以穩住局面的。”
“陳陽,你必須得和馮露露結婚,只有讓白家暫時依附馮家這棵大樹,才不至于大廈將傾的時候樹倒胡孫散?!?
白文山一口氣對我說了許多的話。
我點點頭,沖他苦澀一笑。
“知道了!”
我輕聲回應。
白玫瑰走到了我的身旁,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陳陽,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人在世上,得知道報恩!”
白玫瑰輕聲說著,目光卻看著白文山。
我清清楚楚知道她這是在道德綁架我,但是我能怎么說?
我的確是受了白文山的恩惠,現在到了要報恩的時候了,我得按他要求的來,不能表現出任何抵觸的情緒。
天底下可沒有只吃飯不刷碗的道理!
“陳陽,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文珊指著門口對我揮了揮手。
我點了點頭,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
逃跑一般離開了圣德醫院,我像是一縷游魂一樣在大街上走著。
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我口袋里面的手機突然響了。
取出手機看了一眼,我看到是朱歡打過來的電話。
“他……他應該沒事兒了吧?”
我心里想著,按下了接聽按鈕。
電話里邊傳來了朱歡的聲音,他告訴我現在在升龍酒店十八樓的一處房間,讓我過去。
我需要找他的,畢竟在他那里有著關于媛媛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