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金絲眼鏡的男人,對著身旁的保安說。
剛才那個和我對峙的保安,猛然抬起了頭來,伸手指向了馮露露。
“老板,她沒有通行證,剛才在外邊叫喊著踢門,很是囂張,所以我們幾個就出來想要教訓她一下,把她趕走!”
保安如此說。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帶金絲眼鏡的男人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你考慮的可真周到!我謝謝你了!”
他說著,突然伸手探向腰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雪亮的刀子,毫不猶豫吃下了這名保安的腹部。
只聽得撲哧一聲悶響,那是刀尖刺入皮肉的聲音。
保安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他眼里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流逝。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冷笑了一下,猛然拔出來了刀子。
一股血飆了出來,噴到了旁邊那幾個保安的身上。
那幾個保安噤若寒蟬,身體都在顫抖。
這時候,一陣悶響傳來,被刀插死的那個保安倒在了地上。
馮露露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她的身體也在顫抖。
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笑了一下,燈光的照耀之下,這個笑容有一些陰森。
他從襯衫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張手帕,擦了擦刀刃上的血絲,之后將匕首重新收好,這才低頭對著保安的尸體看了一眼。
“將他處理干凈!”
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對另外幾個顫抖著的保安說。
那幾名保安迅速回過了神,匆匆拖著那名已經死去的保安離開。
他們走了以后,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他向著我伸過來了手掌。
“這位兄弟,方才讓你們受驚了。”
他笑著說,笑容陽光燦爛,像是個鄰家大男孩。
若是沒見過他方才毫不猶豫殺掉保安,我肯定不會知道這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必然要被他的笑容蒙蔽。
但是,現在他的手掌已經送到了我的面前。
無論是出于禮貌還是歉意,我都必須將它握住。
于是,我伸出了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溫度很低,像是冷血動物的四肢,讓我不由自主心里警惕了起來。
這時候,他禮貌對我笑了一下,開口詢問我的名字。
這讓我心中疑惑重重。
據我所知,白文山來過這里,而且去過那扇鐵門后的囚室,應該和這個男人是熟識。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現在要問我的名字。
難道說白文山沒有對他提起過我,或者說,他是裝的?
想了一下,我開口了。
“我叫劉斌!”
我如此對他說。
戴眼鏡的男人微微愣住,繼而笑了起來,告訴了我,他的名字。
他叫楊文。
據他所說,是這家賭場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