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天猛地回身,眸子中帶有一絲暴戾,但還是盡量壓住了情緒“這是我的事情,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雷蒙微微笑,反問了一句同樣的話,“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傅天天的腳步停住了,她轉(zhuǎn)過身來,呼吸沉重,良久,忽然說道“你能不能沖我來?”
雷蒙身體前傾,半瞇著眼睛,似乎是要把這個自己從一個嬰兒就開始養(yǎng)育的少女看的清楚一點(diǎn),然后聽得雷蒙說道“他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傅天天冷冷回答“他只是我一個朋友,我不想讓別人因?yàn)槲以庾铮吘梗也皇悄悖瑸榱俗约耗軌蚧钕氯ィ鲑u……”
傅天天還沒說完,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就響了起來,柳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傅天天的身旁,而這蘊(yùn)含氣機(jī)的一巴掌下去,硬生生地把傅天天扇出去三米之遠(yuǎn)。
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穩(wěn)定下身形的傅天天單手撐地,一只手擦干凈了嘴上的血液,抬著眸子看著坐上那個已經(jīng)是面無表情的男人。
柳海正要再次上前,抬腿就是給這個言出不遜的少女一腳,但是這個時候雷蒙卻揮了揮手。
“讓他走。”雷蒙的語音已經(jīng)聽不出什么感情色彩了,說完這句話后,立刻有人打開那扇厚重的門。
傅天天見門打開,不喜反著急,連忙對坐上的雷蒙喊道“不,不,你不要傷害我朋友!”
兩個有著不俗身手盡是三品后期的保鏢上前,雙雙押住傅天天的手臂,然后向外走去。
“不不不,你不能這么做,別……”
傅天天已經(jīng)徹底慌了,她無法掙脫兩人的束縛,到最后,幾乎用乞求的語氣。
“求求你,雷爺,父親,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從始到終,雷蒙置若罔聞,一直到傅天天被拖出了這間房間,門重新被關(guān)上。
門關(guān)上后,他將手上的雪茄,慢慢地在一方昂貴的煙灰缸內(nèi)慢慢碾壓熄滅。
柳海又無聲回到雷蒙的身旁,“雷爺,確定要?dú)⒘四侨藛幔课铱葱〗愀星樗坪鹾苌睢?
雷蒙轉(zhuǎn)頭撇了柳海一眼。
柳海瞬間覺得被刺透靈魂一般,內(nèi)心忍不住地顫栗起來。
“是小的說錯話了,小的該死,該死。”
雷蒙收回了目光,看向那扇門,雪茄雖已熄滅,但是還在他手上不停地輕輕揉碾。
“你還當(dāng)她是以前那個小十四?小十四已經(jīng)死了,沒了。”
柳海聽得這句話,猶豫了一會兒,雷蒙見他這模樣,說道“有什么就問吧,都一品宗師了,怎么還跟看場子的小弟一樣。”
柳海這才諂媚一笑,開口說道“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雷爺已經(jīng)不認(rèn)她的身份了,那為何今天還讓她安然無恙地走出去,甚至之前還攔下了筒肖將她打死?”
雷蒙冷笑一聲,輕聲說道“死?那多容易,如果我想她死,兩年前她踏出這間房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讓她死,只是遂了她的心意,我要讓她重燃希望,要讓她有珍惜的東西,再將這些東西從她手里拿走,將她的希望打碎,這才能讓她明白,背叛我的下場。”
雷蒙說完,手中用力,那支雪茄煙在他手指間碾壓成碎片。
柳海只覺打了一個寒顫,看著雷蒙有些癲狂的笑,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時候,門輕輕地打開了,一個女子端著一個盤子,捂著耳朵,全身顫抖地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上盡是淚痕,她的身上盡是鮮血。
那個盤子上面裝著一只耳朵,一截手指。
筒肖顫顫巍巍地走到雷蒙面前的桌子,然后顫抖的雙手艱難地將那盤子放在其桌子之上。
“雷,雷爺……”
筒肖艱難地開口,雷蒙只是撇了她一眼,眼神中沒有半分同情,盡是漠視。
柳海察言觀色,見得這模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