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年微微一笑,雖然見到這些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但還是長了個心眼挨個去將地上的武器踢到了一邊累積到一起。
血龍看著他的動作,輕蔑地吐出一口氣。
李懷年甩了他一個白眼,“我這是做事謹慎。”
那些殺手見李懷年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話,都覺得奇怪,但什么都不敢說,紛紛低著頭,李懷年站在一把刺刀前面,稍稍觀摩了一下,發現其中竟然有之前在楊家囚龍譚機關箭矢上的死氣,怪不得這些人會想著把刺刀綁在前面想和修煉者肉搏,被這玩意兒刺中了,還不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啊。
李懷年將這腳下的刺刀輕輕踢開,然后來到最近的一個殺手面前蹲下,脫下其頭罩抓住頭發,讓這名殺手看著他的臉龐,一只手又有意無意地搭在腿上,以防這人的突然暴起。
不過顯然李懷年的動作有些多余了,此時這名殺手的臉上已滿是恐懼的神情,這些殺手畢竟不是真正上戰場的雇傭兵,想必訓練出來只是為了執行一些簡單的刺殺任務,相比之下,就算這些殺手個個都是修煉者,也沒有戰場上真正的雇傭兵讓李懷年覺得心悸,因為那些人是真真正正的亡命之徒,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狠的怕不要命的就是形容這種人。
李懷年看著那人的眼睛,問道“你們是不是楊家派來的?”
這是李懷年的第一反應,因為畢竟這刺刀和那囚龍譚的箭矢太過相像,雖然囚龍譚已經被自己毀了,但難免不能保證沒有庫存,再者就是李懷年始終覺得楊淼那天放自己走還送自己東西的行為太怪異了。
可是讓李懷年意外的是,這名殺手搖了搖頭,看其臉上恐懼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說謊。
李懷年稍稍皺起眉頭“那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名殺手忽然緊閉著嘴巴,不說話,李懷年注意到其視線,轉過身去,卻發現那名隊長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眼神陰冷地看著這名殺手與自己,大有只要殺手說出一個字出來就滅了他的氣勢。
看來這些人里面,就這名隊長有點東西啊。
李懷年微微一笑,根本不管那名隊長,對那殺手說道“你別怕,你說出來,我保你不死。”
說話的同時,手上真氣已如絲絲寒氣倒灌進殺手的腦中,李懷年當然不是只會用嘴巴的愣小子,他已經在戰場上摸爬打滾了很長時間了,懂得怎樣對待俘虜,怎樣從俘虜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寒氣慢慢侵入,一旦到及心肺必死無疑。
殺手自然是感覺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寒氣,連忙開口“我說,我說,是磊,磊……”
殺手此時突然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一句話都卡不出來,嘴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李懷年皺著眉頭,正要收回手去探尋,可就在這時候,殺手嗓子里卻忽然一口污黑的血涌出,李懷年連忙閃躲開來,那名殺手低下頭,痛苦地吐著那令人作嘔的黑血,嘔吐一般,而且量越來越多,最后李懷年都能看到黑血之中有著破碎的器官!
李懷年緊鎖著眉頭,就這樣看著這名殺手痛苦而絕望地吐血,一直到把身體內臟全部吐出來而亡,而隨著這具已經干癟的尸體倒下,一條黑色如毛毛蟲的東西從嘴巴里慢慢蠕動出來。
這下連李懷年也不由得驚訝道“居然是蠱!”
那名隊長看到此情此景,猙獰冷笑“哼,你什么都問不出的,我們每個人在出任務之前都已服下‘保密蠱’,只要有人說出半點消息,就會頃刻被蠱蟲噬爛全身內臟,你個毛頭小子,哈哈哈哈……”
李懷年皺著眉頭,看著那名隊長狂笑的樣子,徑直走了上去對著后者的下巴就是一腳,笑聲夏然而止,剛醒來沒多久的隊長又暈了過去。
而余下的那些殺手,見到李懷年轉過頭來,都噤若寒蟬,紛紛低下頭去,深怕下一個被抓到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