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年拍了拍傅天天的肩膀,沒有直接回答,說道“我相信,沒有母親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置若罔聞的,或許她遇到過很多煩惱,或許她已內心心如死灰,但既然你出現了,就應該給她一個機會。”
傅天天愣住,良久都不說話。
李懷年見她這個反應,估摸著這些話應該是說到她的心里面去了,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吐出一口氣,然后說道“我就不留在這里煩你了,你坐一會兒就快點回去吧,我能感覺到楊家在你周圍派遣了很多高手暗中保護你,等你想通了只需要自言自語說一句話,就會有人接你回去的,但也別想太久,不然天冷容易著涼。”
李懷年說完,又哈哈了兩聲,這才一個人離開了這處地方。
傅天天看著李懷年遠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
……
之后李懷年又去找了一次楊發,因為這次傅天天的事情,其實還沒有解決,至少那個叫做宋揚的男人,就還不明了其身份,其目的,很難說他會不會還要再來尋找傅天天。
可是楊發給李懷年的訊息卻是他們也不知道那個叫做宋揚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據他們估計,應該和修煉王家有著莫大的關系。
李懷年有些驚訝,因為原本以為和傅天天有著瓜葛的最多就是雷蒙的勢力,再加上他們楊家,可是現在怎么又卷入個王家了。
楊發說了好長一段,才終于將這其中的復雜關系給李懷年說明白了。
李懷年聽完后微微咂舌,現在也大約有些明白為何楊淼之前要同自己說那些話了,其實為的不僅僅是楊發的下一任家主的事情,而是從現在開始,楊家就已經有些隱隱走下坡路的趨勢了,因為傅天天一個人的原因,可以說是無形中給楊家樹立了兩個強大的隱患,一個雷蒙,一個修煉王家狼派,哪個都不是善茬,看來自己的這個兄弟肩上的責任已經開始越來越大了。
楊發自然不是傻子,他本身就是個聰明人,知道其中利弊的變化,所以語氣之間也有些焦慮,這種焦慮絲毫不差地落入了李懷年的耳中,李懷年最后決定將自己的這個兄弟約出來再好好地喝了一次酒,不醉不歸,一直喝到晚上,這才醉醺醺地分別。
……
h市城郊,一間廉租房內。
一個男人此時正躺在那張木板床上臉色痛苦地給自己包扎,他的身旁一個臉盆里已全部都是血水。
這個男人便是之前差點殺掉李懷年最后又被差點反殺的宋揚,此刻的他受了重傷,而且邪異功法的增效也已經過去,若是李懷年此刻在他的旁邊,就可以驚訝地發現宋揚的氣息已經極為紊亂,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已經吹到臨界點稍稍刺激就會爆裂開來的氣球,全身真氣都在倒流,傷害著他的每一處經絡。
宋揚痛苦著,不斷對這些混亂的氣機疏導,他修行的那種功法本來對自己的傷害就極其大,特別又是從二品直接拔高到一品,這種跨境可以說是逆天而為,反噬自然極為強烈,再加上身受重傷,所以現在的情況,比被魔化后的李懷年戰斗還要慘烈,稍有不慎,在這間屋子里就有可能出現一具碎尸。
宋揚咬著牙,又強行封印了自己兩個穴道,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宋揚的神經本就高度緊張,聽到這聲音,幾乎是瞬間忍著劇痛就從桌子上握住了那柄貼身的匕首。
只見門緩緩打開,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小孩。
宋揚看到這個孩子非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咬著牙雙眼如狼一般盯著這個小孩稚嫩的臉龐。
“任務只是出了些差錯,還并沒有結束,你來干什么?”宋揚盯著這個孩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孩子面對宋揚兇惡的模樣,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微微一笑“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呢?而你死了,任務不就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