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張欣秋此刻的處境十分微妙。
他的前面,走著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小男孩,阿薩辛,他的后面,則是走著一個目光陰沉的男人,宋揚。
不過好在,他們總算是走出了深山。
這已是天亮之后的事情。
走在路上,阿薩辛是一點也不消停,好像從來都不會累一樣,一會跑到前面抓兔子,一會又落到后面追蝴蝶。
張欣秋和宋揚默默地走著,阿薩辛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串鈴鐺,腳下的鈴鐺就一直在兩人耳邊響,時間久了,好像連幻聽都有了。可是,此刻的張欣秋,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看著前面蹦蹦跳跳的阿薩辛,絲毫沒有覺得煩,反倒是眼神中閃爍著慈愛。
很快,三人終于眼前所見的不再是茂密的樹木了,一個村莊赫然出現在了面前。
“前面有個村子誒。”阿薩辛驚喜道。
“是啊,終于可以歇歇了。”張欣秋也是十分高興,畢竟這走了一天了,又饑又渴。
三人一路走進了村子,一個種菜的大叔看見我他們,熱情地問“年輕人,你們兩個來山上玩啊?”
張欣秋見狀,出面點點頭,道“是啊大叔,不過天色晚了我們也找不到地方住,想在您們這兒找個地方借宿一宿。”
沒想到這大叔十分熱情,收起鋤頭就從田里上來,對我們道“那去我們家住吧,我們家地方大,有一間空房哩。”
張欣秋十分驚喜,趕緊感謝道“那謝謝大叔您了。”
這時候,大叔忽然又道“只不過……村里晚上要做些事情,可能會有些鬧,你們莫要怪罪。”
張欣秋展顏道“怎么會怪罪呢,不會的,不會的。”
大叔點點頭,然后就帶著三人回家了。
他和張欣秋談了許多,不過他并沒有看見阿薩辛,因為阿薩辛不想讓人看見的時候誰都看不見,他給我的解釋是他是最偉大的王,怎么又能讓凡眼看了身軀。
從談話中張欣秋得知,大叔姓霍,是村里的木匠,偶爾也種點蔬菜,霍大叔有兩個兒子,不過都進城里打工去了;而他的妻子,也因疾病早早地去了,所以說大叔這些年一直是孤身一人,只有逢年過節,兒子們才會回來看一看他,不過好在村民們都很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這個村莊由于在大山里,所以交通什么的都不太方便,不過還好,前些年通了電,不過還沒有自來水。
張欣秋對大叔說宋揚是他的小叔,這一次我們就是大學放假了出來玩,結果行李什么的被水沖走了,就找到這里來了。
幾人談著談著,天色就晚了下來,夜幕也已降臨,這個時候,大叔就讓張欣秋幾個人隨便玩玩,他要做木頭去了。
沒想到宋揚卻是對這項手藝十分感興趣,問道“我們能去看看嗎?”
霍大叔先是一愣,隨后點頭道“好啊,不過有些枯燥。”
宋揚點點頭,臉色難得表現出一點笑容,道“沒事的沒事的,我挺感興趣的。”
張欣秋本來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可是看到阿薩辛也想去,便也同樣跟著去看了,這一去,卻發現大叔要做的是一口棺材。
大叔上去將那口棺材摸了又摸,一會看看那里,一會又看看這里。
張欣秋看他這模樣,就問“霍大叔,你這不是已經做好了嗎?”
他聽了張欣秋的話,直起身來,將手放在棺材上,嘆了一口氣道“因為這棺材今晚上就要用啊,所以我要檢查檢查。”
張欣秋疑惑道“村里有人死了嗎?”
霍大叔點點頭,看來他之前說的晚上做事,應該就是埋葬這個死去的人了。
過了一會,阿薩辛覺得無聊,就出去逗弄雞去了。而張欣秋卻是留在大叔的身邊。
大叔將棺材檢查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