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監獄頭頭見那墻角的人,也是十分莫名其妙,伸腳過去踹了踹他,問道“你咋的了二狗蛋子?”
二狗蛋子瘋狂地往后縮著,可是后面就是墻壁,由不得他再縮一分,他指著頭頭的身后,顫巍巍地道“鬼!有鬼啊老大,你后面有鬼!”
頭頭皺了皺眉頭,呢喃道“這玩意兒發瘋了吧……”
張欣秋看準了時機,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也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就想打張欣秋。
“你瞪我?”他說著,就要揚手來打張欣秋,張欣秋一個機靈躲了過去,給他身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他猛地看見了身后七八個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鬼魂,嚇得大叫一聲,隨后也往二狗蛋子那兒縮去了。
監獄其他人都目目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張欣秋則是開心地,挨個地瞪過他們的眼睛。
三分鐘后。
所有人都蹲到墻角里去了,而張欣秋則是一個人獨占著床,雙腿盤著,那些鬼魂都圍著那群瑟瑟發抖的人,像是群狼圍捕獵物。
張欣秋十分享受這種感覺,這種突然翻身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只是身上烏一片紫一片的是真疼。
張欣秋招了招手,命一個鬼魂來到張欣秋的面前,本來是想跟它嘮嗑嘮嗑的,沒想到他上來就低頭充滿敬意地叫了一聲“阿薩辛大人。”
張欣秋皺了皺眉,道“我不是阿薩辛啊。”
那鬼魂又恭敬說“我們是民國年間的戲子團,曾路過此地卻不想被馬匪殺害,尸體無法回到家鄉,也就無法投胎,加之亂死那地環境著實不好,五十年前,是阿薩辛大人幫助張欣秋們移了墳地,也只有阿薩辛大人懂得呼叫我們的咒語,您不是阿薩辛大人,誰是呢?而且我們能夠嗅到,您身上有阿薩辛大人的味道。”
張欣秋恍然大悟,原來早些時候是阿薩辛幫助過這些鬼,看來這些鬼還是挺不錯的,知恩圖報,不過自己真不是阿薩辛,但張欣秋也不想和鬼魂過多交流,于是感嘆道“辛苦你們了!”
他微點頭,然后又問“這些人,阿薩辛大人打算如何處理呢?”
張欣秋擺了擺手“不用處理了,交給我吧……對了你也別大人大人地叫我了,誒,就叫我張欣秋把。”
鬼魂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是一點頭“張欣秋。”
張欣秋揮了揮手,示意讓他把鬼魂全部撤開,然后這時候張欣秋又向那監獄頭頭微一勾手。
他驚恐地看著張欣秋,又十分不相信似的,指了指自己“我嗎?”
張欣秋搖頭,道“不是你,你起開,讓你旁邊那個二狗蛋子坐過來。”
他看了一眼二狗蛋子,二狗蛋子聽到張欣秋的話后也十分驚訝,指了指自己,又看看張欣秋。
張欣秋點頭“對,就是你,過來。”
他極不情愿似的,畏畏縮縮地坐了過來,張欣秋讓他坐在張欣秋的旁邊,攀住他的肩膀,又指了指旁邊的那些鬼,笑瞇瞇地問道“怕不怕。”
他打了一個顫“怕,秋姐,我怕。”
張欣秋又指了指監獄頭頭“那個怕不怕?”
他轉頭去看頭頭,明顯一愣,隨后又說“怕,也怕。”
張欣秋挑了挑眉毛,問道“那他和我這些兄弟,你怕哪個?”
他哭喪著臉看著張欣秋,道“秋姐……我當然、當然是怕您的這些兄弟啊……”
張欣秋看著頭頭的牙齒緊了緊,狠狠地瞪著二狗蛋子。
“那行,你讓他去洗馬桶,不洗就打他。”張欣秋說著,隨后站起了身子,坐到監獄頭頭的那個鋪上去,然后睡了下來,又道“洗一晚上吧,洗到明天早上……對了,不許還手,不然我揍你丫的。”
二狗蛋子極不情愿地起身,又畏畏縮縮地向著頭頭那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