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暈倒的時間里,張欣秋看到了一副畫面,在夢里張欣秋好像變成了一棵樹,那棵樹很大,上面亮著光,銀白色的光芒。
張欣秋在一片完全沒有光的地方,好像這地方本就沒有光,可是沒有光的地方,又怎么能生長出一棵樹呢?
張欣秋的根在地下伸展著,汲取著更廣大土地下的養分,上百米都是張欣秋的根,張欣秋的根深深埋在地下,它擴展了上百米。
張欣秋看見有人在樹下祭拜,他們圍成一個圈,好像在舉行一個巨大的儀式。
那些人還在討論什么,可是討論的東西張欣秋沒有聽清楚,很又或許張欣秋本來是一棵樹,本就沒有耳朵。
就這樣持續了好久的時間,忽然,他們開始推出幾個木籠出來,木籠里鎖著千奇百怪的怪物,都是最猙獰的模樣,張欣秋看著那些怪物長著獠牙,張著嘴巴,他們的眼里,不知道是暴戾還是恐懼呢?
張欣秋看見那些強壯的人們紛紛將籠子里的野獸引了出來,那些困獸在人群之中做著最后的掙扎,可終究逃不過被殺死的命運。
那些野獸死在張欣秋的身旁,他們的血液竟然是藍色的,藍色的血液滲透到土地里,再被張欣秋深埋地下的樹根吸收……
然后就是一盆冰冷的水倒在了張欣秋的面上,刺骨的寒冷讓張欣秋一下就醒了,張欣秋才發現,張欣秋此時已經被綁住了身體,幾個壯漢在張欣秋身旁走動,準備著什么,張欣秋被掛了起來,束起雙手,這讓張欣秋十分難受,張欣秋看見宮鳶也掛在張欣秋的身旁,還在昏迷著,一個壯漢拎來一桶水,同樣倒在了宮鳶的臉上。
她哆嗦著從昏迷中醒來,醒來之后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看清了自己身處的處境,又轉過頭來驚慌地看著張欣秋。
張欣秋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可是昏迷過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個人,李懷年,難道這是李懷年做的?
這房間里充斥著一種血腥的味道,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香味,這和一種致幻藥很像,能夠麻痹你的神經之類的,總之就是套話用的,張欣秋打了一個心眼,然后念了幾遍凈心神咒,這才感覺清醒了不少。
而這時候,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一拉開門,外面就投射出陽光進來,看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可是進來的不是張欣秋心中所想的李懷年,居然是那個修煉沈家的少家主,沈起,模模糊糊,這張臉似乎和暈倒前的幻覺重合在了一起,可能昨天將張欣秋們弄暈的也是他?
張欣秋陰沉著臉看著他,他倒是笑著看著張欣秋,道“沒想到,再次見到你你卻成了夜歸人?!?
張欣秋沒有說話,宮鳶這時候轉頭來看張欣秋,小聲問道“你們認識?”
張欣秋沒有理宮鳶,沈起也沒有理宮鳶,他的金黃色頭發在此時十分的惹眼,他看著張欣秋的眼睛,又道“這次我妹可不會來救你了呢?”
宮鳶皺了皺眉,又低聲問張欣秋“你還認識她妹妹?……不對,你是她妹妹姘頭?”
張欣秋嘴角抽了抽,還是選擇了無視宮鳶,這次還好,張欣秋身上的東西都還在包里,看來沈起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將張欣秋的東西收走。
張欣秋感受了一下,那柄小刀還在包里,只是張欣秋裝東西的背包不見了而已,應該是落在密室里了,不過背包里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
沈起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人替他搬來座椅,然后他又打了一個響指,這些人就紛紛出去了。
這里面只留下他和張欣秋……還有一個現在即使身處險境也仍然好奇心爆棚的宮鳶。
他坐在座椅上,含笑看著張欣秋,道“我已知道你不在夜歸人中了?!?
張欣秋有些驚訝,自己又怎么不在夜歸人中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打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