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還是在想辦法。
隊伍一直行走著,很快,張欣秋已經能夠看見刑場的地方了,那地方周圍全是座位,中間留出一個圈,那圈呈凹狀,上面密密麻麻的鐵鏈封住。
看到這一幕,張欣秋不禁嘴角抽了抽,這哪兒是刑籠?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古羅馬角斗場的升級版吧?
宮鳶也看見了眼前的場景,轉過頭看慌張地看著張欣秋,道“這可怎么辦啊?
張欣秋哪知道怎么辦,心想要是昨天你殺人的時候思考一下怎么辦被來的那么虎,我們哪里會有現在這個下場。
張欣秋在心里想著,沒有說話,他們已接近刑場了,要是張欣秋再不想辦法,恐怕進了刑場插翅都難飛出去了。
張欣秋手上加持了法咒想要試試能不能破開枷鎖,可是專業的畢竟是專業的,張欣秋這手上剛加持法咒還沒發力呢,就是一陣痛楚的感覺,枷鎖上的符印強制性將張欣秋的法力壓了回去。
疼痛讓張欣秋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前面押送張欣秋的那個黑袍人見張欣秋這樣,冷笑了一下,道“省省勁吧,這是拷神鎖,神仙來了都能給他拷住,就你……別掙扎了。”
隨后拎著張欣秋的衣服將張欣秋拎了起來,接著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捆鞭子,鞭子在空中響起一連串爆鳴,隨后重重地落到了張欣秋的身上“老實點!”
好像張欣秋的皮肉都隨著這噼啪的響聲炸裂開來,張欣秋忍著疼痛悶哼了一聲,差點又跪倒在地。
宮鳶擔憂地看著張欣秋,臉色煞白。
張欣秋們終于還是來到了刑場,這一圈的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那最高的位置,張欣秋見著了沈起,還有那個二當家,以及其他陌生的面孔,張欣秋估計那些都是沈家的掌權人,沈家的直系血脈。
眾人見張欣秋和宮鳶被押送了過來,都喝彩著,嚷嚷著,現場的聲音雜亂的響著,而張欣秋只不停地盯著首席,首席上最高的位置,還是空的。
張欣秋知道,那個位置是留給沈老爺子,沈家的真正家主的,而那個人,也是宣判今日張欣秋和宮鳶命運的人。
張欣秋們被押著推到在地,一身都是疼的,張欣秋也懶得起來了。
宮鳶被推在張欣秋的旁邊,她絕美的臉龐顯出驚慌的神色,道“你快想個辦法啊張欣秋。”
張欣秋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說,就這樣倒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宮鳶看見張欣秋這個模樣,徹底的慌了,掙扎著想要掙脫手上的枷鎖,可是沒用,依然和張欣秋的結局一樣。她氣餒地將枷鎖往地上一摔,眼睛里也不知道是煩躁還是恐懼。
過了一會,現場不絕于耳的喧鬧聲忽然停了下來。
張欣秋艱難地抬起頭顱向著首席看去,一個老人正被人攙扶著,慢慢地坐上了那最高的位置。
那就是沈老爺子,沈家真正的家主。
現場徹底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點雜音。
首座上的老人儀容威嚴,他就是沈起口里患了血疾的爺爺,若不是早先知道,恐怕誰也不會認為這樣的一個容顏不怒自威,給人以強大氣場壓迫的老人,會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朽骨頭。
首座上的老人俯瞰著周圍的一切,最后又把目光定格在張欣秋這里,在他那里看來,張欣秋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他將手杖在地上一振,然后淡淡開口。
“開始吧。”
他說完了這句話,現場突然又鬧了起來,比先前更鬧的那種,仿佛大地都跟著喧鬧聲音震動著,仔細一聽又好像不是胡亂的喧鬧,而是某種吟唱咒語一樣,一聲一聲,仿佛每一個音符都要蓋過之前。
張欣秋有些難受,幾百個人的念咒聲音一直在腦中旋轉,讓張欣秋有嘔吐的感覺,很難受,相比張欣秋而言,宮鳶無疑是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