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的一個雨夜,此時公交站牌前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制服,背著兩把網(wǎng)球拍靠在廣告牌上。
“真的不打算進軍職業(yè)嗎?”秦一昊略帶失落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了,一昊,你帶著我們的夢前進吧。”他冷笑一聲,開口道。
“為什么!江子汐!你可是蟬聯(lián)三屆的全國青少年網(wǎng)球大賽冠軍的人啊,你就甘心這么放棄嗎?!”秦一昊對于他的回答顯然不買賬,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lǐng)吼道。
只見江子汐沒有反抗,任憑前者那么抓著。
他將視線別到一旁,一臉自嘲地呢喃道“現(xiàn)在的網(wǎng)壇可不需要一個廢物。”
秦一昊一聽,繃緊的手不禁松了下來。
“你的手肘還沒好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醫(yī)生說早就好了,只不過”
江子汐看著漫天大雨,那飄飄然的雨點勾起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中。
一場車禍,父親不幸去世。就連自己賴以生存的右臂,都在那場意外中骨折。
他還記得,那是自己奪冠的慶功日,同時也是自己的成人夜。
“只不過你心里過不去這道坎,所以才退出網(wǎng)壇的,我沒猜錯吧。”
秦一昊揭穿了這個脆弱的謊言,也再次令江子汐的心頭一陣驚顫。
兩人頓時無話,雙雙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大街,路燈在雨中顯得格外得飄忽不定。
“你的車到了。”不知過了多久,江子汐率先開口道。
101路公交車從不遠處的拐角探出身子,徑直向二人駛來。江子汐看了一眼他的徒弟,欲言又止。
“我走了。”秦一昊戴上粉色鴨舌帽,向一旁的江子汐揮了揮手。
“恩,好好打,別給我丟人。”江子汐像個老父親一般囑咐道。
“放心,我什么時候掉過鏈子。”秦一昊不耐煩地?fù)]了揮手,上車之后,隔著玻璃給了江子汐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待他走后,江子汐深吸了一口氣,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這才撐著傘消失在黑暗中。
“媽的,被這小子搞得這么傷感。”
“加油掙錢!打工萬歲!”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江子汐走在江南市的街頭,揚起雨傘看著那隨風(fēng)飄落的雨滴,長舒了一口氣。
“今年的秋末還真是冷啊。”江子汐哈了哈氣,吐槽道。
不知不覺間,他便來到了一家店前。只見店的lo上印有一個迷你卡通的大叔頭像。
“老板,這是要送去哪的?”回到初紀(jì)餐廳的江子汐,正好看到吳初紀(jì)在將一盒盒打包好的快餐盒裝進電動車上的保溫箱中。
“唉小江,回來啦,正好幫我去送個餐,到時配送費算你的。”吳初紀(jì)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臉慈祥地笑道。
“行嘞。”江子汐說著,戴上頭盔就跨上車,正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過身接著問道,“老板,晚上配送是不是有補貼啊?”
拉開餐廳門的吳初紀(jì)愣了一下,旋即道“恩對,晚上九點之后就有。”
“那老板,你看我白天做服務(wù)員,晚上當(dāng)外賣員怎么樣?”江子汐一臉期待地望著對方,這可是自己賺筆額外金的好時機啊。
“行啊,只要你吃得消,這輛車我借你,晚上的外賣配送就交給你了。”吳初紀(jì)笑道,臉上擠出的眼角紋寫滿了滄桑。
初紀(jì)餐廳是由吳初紀(jì)和他老婆、兩名廚師和江子汐組成的,地方不大,但五應(yīng)俱全。平時晚上的送餐都是由他自己親自上手,但由于每晚要跑很多路,對于中年的他而言顯然是有些吃力。見江子汐想主動攬這活,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好勒,那我先送貨了,晚了要被投訴!”江子汐說完,發(fā)動車子,整個人就消失在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