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蒼笑著搖頭。
軟飯再香,也要有一副好身體。他現在正處于修行起步的階段,可不能隨意透支身體。
在大月國,男子十六歲便可成親。
他今年十六歲,剛好是可以成親的年紀。但是,目前他還沒有成親的打算。
生存都是問題,談何其他。更何況,受到“風月亭”一案的波及,他現在是戴罪之身。
若是他現在成了親,有了兒子,那他的兒子也是罪人。
他的兒子,也要一輩子在涼城戍邊。
目前他的打算就是好好修煉,爭取活下去。然后,再想辦法擺脫這戴罪之身。
王盛抽了口旱煙,搖了搖頭,“你個小家伙,小心某天后悔。”
陳蒼笑了笑,“王叔,放心,我不會后悔的。”
王盛聽后,一邊抽著旱煙,一邊離開軍營,打算回家。
陳蒼看到之后,打趣地道“王叔,你不打算邀我去家里坐坐嗎?詩意可是說讓我教她寫詩。”
“再說吧。”說著,王盛加快了幾步。
陳蒼看到之后,微微一愣。然后,他轉身回房,割了一塊狼肉,放在鍋里煲湯。
修煉是一件消耗很大的事情,最近幾天他都給自己加餐,補充體力。
前幾天他獵殺到的那一頭老狼肉,還有一點。不過,也不多了。
軍營家屬區。
王盛抽著旱煙進門,似乎有心事。
一進門,便看到女兒王詩意坐在凳子上,正在讀詩。
王詩意讀得很認真,很投入。就連王盛進門,她都沒回過神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多美的詩,真是想不到,陳大哥竟然能寫出這樣唯美的詩句。”
這首詩,來自于陳蒼。
昨天,陳蒼再一次到王勝家蹭飯。
交談之間,得知王詩意不止識字,還喜歡讀一些大月國的詩集。
當時,王詩意問陳蒼,你來自大月國國都,會不會作詩?
對此,陳蒼回了句“略懂。”
然后,就寫了這首詩。
王詩意雖然只是一個豆蔻少女,但讀過不少詩。
陳蒼剛寫下這首詩,她頓時就被吸引了。
這首詩,就是涼城戍邊軍卒的真實寫照。字里行間,體現的就是戍邊戰士的辛苦與悲涼。
王詩意心生感慨,對陳蒼的印象瞬間好了無數倍。能做出這樣一首詩的,又豈是“略懂”那么簡單?
就連王盛那個大老粗,聽過陳蒼所寫的這首詩之后,眼睛都紅了。
他似乎想起了往日征戰的艱苦歲月,代入感太強了。
自從陳蒼寫了這首詩之后,王詩意看陳蒼的眼神都變了,儼然成了陳蒼的小迷妹。
在王詩意看來,就算大月國北境最有名的詩人,都寫不出這樣的好詩。
此刻,王盛看到女兒那入神的樣子,不由得輕嘆一聲。
然后,王詩意回過神來。
“父親,你回來啦!”
她站起來,和王盛打了招呼,然后轉動水靈的眼睛,一臉期待地往后看了看。
可是,她沒看到陳蒼,眼里頓時閃過失望之色。
“父親,陳大哥沒和你來嗎?”
王盛砸了咂嘴,“你就知道關心他,連父親回來都不知道。”
王詩意聽后,當即露出一個朝陽般的笑容。
“父親說的哪里話。”
她快速來到王盛面前,把王盛拉到凳子上,又給王盛倒了一杯熱茶。
她笑道“父親大人辛苦了,請喝茶。”
那一刻,王盛臉上閃過欣慰之色。這女兒,孝順。
王詩意給王盛倒了熱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