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可能涉嫌酒駕,目前初步判斷是貨車司機全責(zé),但貨車司機在車禍中死了。”
貨車司機在撞到阮偉誠后,貨車則往旁邊的江里開去,橫沖直撞的撞了不少的小轎車,還撞到了好幾棵樹,最后貨車墜江,司機重傷加上溺水,等救出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體征。
“死了?調(diào)查司機死之前都聯(lián)系過誰。”顧遠凜冷清的聲音響起。
他不相信這是一起意外,要真是意外,為什么偏偏被撞的嚴(yán)重的人是阮偉誠?他在秦歌來之前就看過案發(fā)現(xiàn)場視頻,那人明明是沖著阮偉誠去的。
韋初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
“不急,下午三點去拿血檢,現(xiàn)在你去我爸病房里看他,要是醒來了記得告訴我。”顧遠凜擺手。
韋初一愣,說了句“是”便轉(zhuǎn)身離開。
病房一下變得安靜,顧遠凜低頭思考著,阮偉誠出車禍看起來是意外,實際思考起來卻更像是有人預(yù)謀。
可在一思考,又覺得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我爸爸他……”寂靜的病房里響起沙啞的女聲。
顧遠凜回頭看了她一眼,連忙走到她跟前,柔聲道:“爸的情況暫時還很穩(wěn)定,只是雙腿沒了,阮輕,你振作一點,醫(yī)生說你……”
“兩條腿都沒有了么?”秦歌呢喃道。
看著她傷神的模樣,顧遠凜抿唇,喉結(jié)上下涌動著,他沒有等到阮偉誠被推出來就抱著她來到病房。
秦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你……”
“秦……阮輕!你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顧遠凜的話還沒說出口,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一道淺藍色身影沖了進來,趴在病床邊上擔(dān)憂的看著她。
隨后進來的是一身淺藍色西裝的藍霆北,他提著水果籃走進來,幽深的眼眸第一時間落在顧遠凜的身上。
兩個不同類型卻同樣優(yōu)秀的男人站在一起,將病房里的一切都襯托的暗淡下去。
趴在病床邊上藍沁傷心的哭著:“阮輕,你怎么不懂得照顧好自己啊?你要是再出事了,我怎么辦?”
一臉難過的秦歌被她的話逗笑,她伸手幫藍沁擦著眼淚:“你哭這么傷心做什么?我只是突然暈倒而已。”
“你不知道,哥哥說你爸爸出車禍了要來看他,我以為你也跟著出事了呢。”藍沁抽泣著,哭的特別的傷心。
秦歌很想笑,可藍沁關(guān)心她的模樣卻讓她非常的感動。
站的筆直的兩個男人暗中打量了眼彼此,最后還是藍霆北上前幾步,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柜上,溫柔的叮囑道:“阮輕,你要照顧好自己,你父親需要你,我……我們也需要你。”
“我需要你”這句話,他終究沒能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口。
“嗯,藍總,謝謝你。”秦歌面帶生疏的笑意。
可站在不遠處的顧遠凜卻覺得他們的氛圍很好,好到藍霆北只是送了個果籃,就讓她這么開心。
藍沁拉著藍霆北坐下來,兄妹二人對秦歌噓寒問暖,圍繞著病床一周的氣氛非常的和諧,而顧遠凜就好像被孤立了一般。
根本融不進他們的世界里。
“我去看看爸醒來了沒有。”顧遠凜說完這句話,便匆匆的離去。
他很想霸道的將阮輕給摟進懷里,告訴藍霆北,這是他的女人,但他怕這么做會讓阮輕反感。
走出病房的顧遠凜,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這無所畏懼,面對上億工程款的人,居然也會有退縮的時候。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后,會處處考慮她的感受。
正在和藍沁聊天的秦歌看著被關(guān)上的房門,心里頓時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可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