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先這有,具體的事情等你回來后在說。”顧遠凜冷聲道。
他在掛斷電話后,怔怔坐在椅子上,是宋然的最后一張王牌?就是指認阮輕不是阮輕?
要是沒記錯的話,宋然在就說過阮輕不是阮輕了吧?當時他還帶秦歌去做了dna,結果顯示她就是阮輕,至于性格大變,當時秦歌說的是做了一場夢。
以及之前她還非常傷感的問他是否愛過阮輕?
越想越煩躁的顧遠凜猛地將杯子里的水喝點,他突然有點迷茫了,他愛的人是誰?他身邊的人又是誰?
他從一開始的堅定,到現在的茫然,好像都是那份文件的由來,或許他需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宋然,當時是她說阮輕不是阮輕的!
人民醫院里。
韋初在掛斷電話后,就直接進了金瑾汐的病房,此時削好蘋果金瑾汐正慢條斯理的吃著蘋果。
直到快一點半的時候,金瑾汐才去換了衣服,正值六月初,此時天氣已經開始炎熱,金瑾汐的肚子微微隆起,她穿了一件寬松的裙子。
在她要換衣服的時候,韋初就和她說在下面等她。
一個人在病房里的金瑾汐看了眼雪白的墻壁,她的唇角勾起嗤笑,將水果刀放進包包里后,她才離開了病房。
此時她整個人好像幽靈一般的飄著,她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了,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
……
下午三點。
金瑾汐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梁雪。
三個月不見,梁雪好像憔悴了不少,不過她看著金瑾汐的眼里卻帶著滿滿的厭惡,以及怒火,好似金瑾汐欠了她幾十萬似的。
從金瑾汐進來后,母女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韋初為了能盡早從金瑾汐的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他便所有人都離開了這房間,他則在門外守著,以防她們發生爭執。
沒有坐姿的梁雪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許久,她百無聊賴的開口:“怎么,我這女兒的心里還有我這個當媽的么?還真是讓我覺得稀奇呢,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呢。”
要不是死在外頭了,怎么可能三個月不回來?
不回來也就算了,既然還讓人來抓她,說她涉嫌拐賣婦女,這話讓她覺得非常的滑稽,可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從被抓起來到現在,她心里早就恨死了金瑾汐。
“你為了點錢連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都能下的去手,梁雪,你還是人么?”金瑾汐一字一句道。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成,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知道現在不是梁雪置氣的時候,可是看著她那懶洋洋的模樣,她就有股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憑什么梁雪做錯事情后,她還一副自己沒錯的表情?
難道全世界的人都欠她的么?
梁雪被她的話逗笑,臉上多了諷刺的表情:“是哦,我還養了你十幾年呢,金瑾汐,你能有今天都是我梁雪給的,如果不是我將你撿回來,你早就死在十幾年前了,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你還想讓我好好對你?你就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你就是個賤命!”
還有更難聽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金瑾汐的腦海里已經自己腦補了不少。
她自從有記憶以來,梁雪對她不是打就是罵,就連梁雪自己將錢弄丟了,她都能將這個錯怪到她身上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餓死在十幾年前!
“你說夠了沒有?我是賤命,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比我還慘,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沒享受奢華,以后就要在監獄里度過你的下半輩子,你說誰是最慘的?哈哈哈……”金瑾汐反駁道。
傷人的話誰不會說?
梁雪被她的話刺激到,臉色立馬變了,她惱羞成怒的瞪著金瑾汐:“你快讓人撤訴!我是你媽,你連自己母親都不放過,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