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等待,對蘇遇錦來來說很漫長,為了知道顧時白具體回來的日期,中間她旁敲側擊的向媽媽問了幾次,可是媽媽總是過幾日就回來了。
過幾日,到底是多久。
她也不敢問得太明顯,免得被媽媽發現了什么。
不管多久,他總會回來的,不是嗎?
她想象著和顧時白再次見面的情景,她一個人在房間里事先預演了無數遍歸還筆記本的場景。如果有個陌生在旁邊,不是覺得她是傻子就是瘋子,有時候連她自己都這么覺得。
下午,陽光格外的刺眼,待在家里也怪無聊,她準備去書店看看,順便買幾本書回來。
家里的書,已經被她翻了一遍又一遍,該買幾本新的書續上了。
她正要出門時,只見媽媽接了個電話,神色慌張的就要走。
是什么著急的事情嗎?
她拉住媽媽,詢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媽媽眼神躲閃,欲言又止:“沒……沒事,好了,你不是要去書店嗎,還不快去,媽媽有事得走了。”
不對。
媽媽的樣子,明顯就是有事情,為何要說謊呢。
她試圖拉住媽媽不放,可惜力氣不如媽媽,最后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走遠。看上去,挺著急的樣子。
一定是有事!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顧不得想其他的,她騎車跟了上去。
可是兩個輪子的車怎么可能追得上四個輪的,蘇遇錦就這樣一路追著,一直到了醫院門口才發現媽媽的車。
有那么一瞬,她慌了神。媽媽來醫院做什么?還是說誰生病了?記得小時候發燒感冒,媽媽便帶她來醫院,記憶里,醫院對她來說算是個不大好的地方,能不來就不來。
她在醫院門口徘徊了好久,最后鼓足了勇氣走了進去。
護士給病人打針的情景,她再熟悉不過了,這也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她怕疼,所以很排斥打針,每次一發燒來醫院打針,媽媽的口袋總會帶一顆糖給她。
蘇遇錦將一樓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媽媽,最后去了二樓,又去了三樓,直到在四樓的手術病房外看到媽媽,只是她身邊的男孩卻讓她僵在原地。
男孩表情麻木,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焦急、不安全都寫在臉上,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蘇遇錦注意到男孩的臉上有傷,手也受了傷,比臉傷嚴重些,血還在流著,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蘇遇錦莫名的揪疼,腳步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媽媽沒想到女兒會來,頓時感到意外和驚訝。蘇遇錦沒有看媽媽,目光卻落在男孩的身上。直到媽媽喊她,她才收起目光,看向媽媽。
“媽媽,出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第一次有這樣強烈的念頭希望自己猜錯了。
媽媽看了看身旁一言不發的男孩,猶豫道:“你叔叔阿姨……出了車禍,正在里面搶救。”
車禍隨之闖入她的腦海,她可以想象到情況是有多么嚴重和糟糕。電視里每天播放因車禍喪命的畫面,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現,她握了握手,有些擔心她。
這時,護士拿著手術單過來,媽媽接了過去,臨走之前對她囑咐道:“我去交一下手術費用,你在這里陪著小時。”
蘇遇錦沖媽媽點點頭,她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陪著。這個時候,他應該很需要有人陪在身邊吧。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她就這樣坐在他身邊足足有二十分鐘。最后還是她打破了沉默:“你的臉受傷了,要不我給你擦擦吧?”她望著手里的藥和紗布,聲音很低。
顧時白沒有說話,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手術室,死死的盯著,生怕下一秒就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