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23號。
事件結束的兩天后。
神奈川縣立深澤高中。
教師辦公室里。
“哈……你又去打架了?還是說你徹底墮落了?你父親留下的高利貸,應該已經(jīng)還清了吧?”
大馬金刀坐著的渡邊老師嘆了口氣,看著北原南風纏著繃帶的左手,表情逐漸變得危險。
北原南風鎮(zhèn)定道“老師,其實我可以解釋。”
“那你說說看,我姑且也聽聽看。”
渡邊老師雙臂抱于胸前,靠著椅背,看著北原南風的臉。
“洗碗時,不小心割破手了。”
“哦,然后因為碗破了,你兩天都沒吃飯,所以沒有力氣來學校?”
北原南風驚訝道“對啊,渡邊老師,你怎么開始幫我編了……不是,你怎么那么清楚?”
“……”
渡邊老師猛吸一口氣,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
她胸口起伏著,而且明顯有越想越氣的征兆。
“你口才很好啊。”
“過獎。”
“……!”
“其實是美緒……也就是我那個幫忙還清高利貸的義父的女兒,遇到危險了。”
眼看大姐姐班主任真的要爆發(fā)了,北原南風笑了笑,認真解釋了一下“偶爾也會遇到不是嗎?因愛生恨的男同學之類的,對方拿著刀,所以不可避免受了點傷,手上的是刀傷。”
北原南風抬起左手揚了揚“然后側腹也被捅了一下,傷口不深,但挺麻煩的,就休養(yǎng)了兩天。”
聽到北原南風的述說。
渡邊老師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詢問道“真的?”
北原南風半真半假道:“我報警了,當時我記得有個警官姓藤木來著,他應該還記得我,你可以求證一下。”
“……你啊。”
渡邊老師盯著他的眼睛。
北原南風坦然和她對視著。
好一會后。
渡邊老師嘆了口氣,將后半句話說了出來“你啊……怎么那么倒霉?”
“我也想問來著。”
“讓我看看。”
渡邊老師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將他的校服下擺掀了起來“多深……纏了那么多圈繃帶,你確定兩天就能來上學?”
“我也有點擔心,但醫(yī)生對天發(fā)誓,并賭上自己的前程,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我一定沒事,我相信專業(yè)人士的判斷。”
北原南風坦然道。
至于事實……當然不是這樣,他強行要出院的時候,醫(yī)生就差拿出放棄治療書讓他簽了。
“我發(fā)現(xiàn)你不上學半年,口才真的好了不少。”
渡邊老師重新坐了下來。
“過獎。”
“不是夸你!”
“我知道,但人總是會成長的嘛,不能總活在過去。”
“……也豁達了不少。”
渡邊老師補充了一句,然后往后仰去,重新靠著椅背,接著道“這是好事,老師也不想看到你變得郁郁寡歡,最后墮落。
實話說,我真的挺擔心幾年后,老師在街上遇到你,然后你來搶我包……如果真的發(fā)展成這樣,我估計就只能親手送你去天國,讓你和你母親見面了。”
北原南風“……?”
可拍。
這老師好可怕。
渡邊老師沒在意北原南風古怪的神色,她說完那番硬核得不行的關懷話語后,頓了頓,笑道“不過,既然變豁達了,不如和同學們搞好關系,改變一下自己的風評如何?你這樣子,肯定有不少人認為你是去跟不良火拼了吧?誰也不會相信你是為了救自己的義妹受的傷。
這么長久以往,也不是辦法,少年,你要努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