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夏目家神社不遠。
“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戴著黑色細框眼鏡青年的身旁,他的同伴,有些著急地問了一句。
這種情況。
很好奇卻看不到。
無疑是折磨人的。
“他跟鏡課的副課長干起來了,不過這位北原南風看起來沒什么經驗,雖然某些方面他稱得上優秀,但果然對權正階以上的天選,并不是很了解,竟然魯莽地站在那位鏡課副課長身前,揮刀就砍了上去。”
“那結果呢?”
“被拍飛了出去。”
“……死了?”
“還沒有,不過估計接下來夠嗆。”
戴著黑色細框眼鏡的青年看著展開刻的夏目家神社方向,繼續道:“直階,權正階,平常北原南風遇到的大概都是這兩個位階的天選。大多格外依賴術式不說,靈的基礎應用還特別生疏,對無論多復雜的術式,其實都是基于強化,塑形,轉化,附加這四點構筑的事實,體會并不深,一心就想要構筑自認為威力強大的術式,采用的暗示方式特別明顯,到處都是破綻。
這種天選,他對付起來,估計都不用使用全力。
但他現在面對的天選,可是橫跨了‘正’階死線,踏足過高天原的老混蛋,這種天選,體內的靈早就質變了,靈已經能離體,對靈的基礎應用還格外熟練,暗示也能做到小而隱秘。
這種人對付起來可不像權正和直階那么簡單,我敢保證,剛剛島本敬介的那句‘朝陽直射,夕陽所照皆國土’,起碼有一半是廢話,故意念長的,根本就不是構筑術式的必要暗示。”
皮膚白皙的青年沉默片刻,道:“沒辦法,現在低層這些為了不淪為野狗,被迫成為神職的天選,已經完全脫節了,就連他們所屬神社的神明,都不能給他們必要的暗示,畢竟都是一幫怨靈,能知道構筑術式,暗示的重要性就已經算好的了,對策課的警官,很多不也不清楚嗎?”
戴著黑色細框眼鏡的青年扯了扯嘴角:“因為對策課底層的警員,跟這些低層神社的神職,根本就沒什么不同,不想成為野狗去當神職,和不想成為野狗去當警員,有什么區別嗎?”
“……那現在你下定決心了嗎?救還是不救?”
皮膚白皙的青年轉移了話題。
他是土生土長的野狗,七年前成為天選之后,他就沒想過去當神職或警官,他打小就欠揍,并不像自己的同伴,有在對策課任職,再叛逃這樣的履歷。
所以對于這個話題,他并沒有多少共情感。
“再看看……他又爬起來了,身體素質真的不錯。”
戴著黑色細框眼鏡的青年輕聲道。
刻內。
北原南風確實爬了起來。
雖然腹部像被卡車撞上了一樣,疼痛難忍,接著還沿著石階翻滾著摔落了一段距離,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但現在明顯不是能好好躺著休息的時候。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北原南風看向了位于自己上方的島本敬介。
現在攻守互換了。
他們在上。
而北原南風這個夏目家神社的神職,在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種靈的回復速度,神社主祭神的名諱是什么?”
島本敬介俯瞰著單手捂著腹部的北原南風,又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接著道:“這可不是‘不知道’可以搪塞過去的問題,我勸你好好回答我。這不僅僅是我感興趣的范疇了,跟整個天選部,乃至整個國家都有關系,你需要說出來。”
“我這個人,不怎么會說話,所以相應的,我也不喜歡回答陌生人的問題,就連普通的問路,我都是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