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其他事指的是什么?”
巖井薰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僵硬起來了。
社畜大叔咬了咬牙,直接道:“庇護。”
巖井薰靜靜看著他。
“雖然承認自己沒用很丟人,但是薰,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弱。”
社畜大叔有些無奈:“而跟我相比,北原南風就是另一個極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普通人,就在幾個月之前。而現在,他已經是正階,并且成為了對策課的副課長。你可能對此沒有什么概念,但他確實非常強……”
“見識過了。”
巖井薰突然打斷了他。
“啊?”
“我親眼目睹他停下了一小片區域的雨水,就在剛剛。”
巖井薰輕聲道:“雖然我對你說的強沒什么概念,但我覺得這應該很厲害。”
社畜大叔舒了口氣:“確實很厲害,反正我做不到。”
“……”
巖井薰突然道:“北原南風讓我加入他家的神社。”
“真的嗎?”
社畜大叔聽到這話,立刻挺直腰桿,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我想問你,我能拒接嗎?”
巖井薰看著臉上露出興奮神色的父親,搭在修長雙腿上的雙手,輕輕攥住了牛仔褲。
社畜大叔愣了愣,然后十分強硬道:“不行。”
他難得的強硬。
語氣甚至沒有透露出任何可以商量的意思。
“……”
巖井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小聲道:“抱歉,說了多余的話。”
說罷。
她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等等,薰……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社畜大叔叫住了他。
“……”
巖井薰背對著自己的父親,只是微微側過頭,小聲道:“沒什么,只是自尊心在作祟……不想欠別人人情,只是同學并不想欠他太多之類的,幼稚的想法而已。
對了,他說也會讓你加入他家神社,他讓我跟你說一下,你好好養傷吧,接下來如果北原南風沒騙我,你就不用再四處奔波了。”
社畜大叔伸出手,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話。
但巖井薰已經轉身離開了病房。
嘩。
拉門被用力拉上。
社畜大叔看著緊閉的病房房門,嘆了口氣,放下手,癱坐下來,喃喃道:
“抱歉,薰,不能保護你。”
……
另一邊。
巖井薰站在門口,輕輕靠在拉門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呆站了好一會。
直到特護病房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社畜大叔躺下的聲音。
她才直起腰來,離開走廊,走向廁所。
鞋子濕透了。
褲腳也濕了。
很不舒服。
而她帶來的衣服和鞋子又都在旅館,醫院并沒有換洗的衣物。
這時候回旅館是最好的選擇。
但巖井薰不想回去。
她渡步來到廁所,然后找了個沒人的隔間,關好門后,放下馬桶蓋,坐在上面,伸手挽起了被雨水打濕的褲腳,露出了精致雪白的腳踝。
哐當。
旁邊隔間有人出來。
巖井薰動作一頓,臉蛋微紅,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才撩起另一條腿上的褲腳,然后脫掉濕掉的鞋襪,往后挪了挪,將渾圓大腿蜷縮起來,輕輕抱住。
接下來。
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