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生活總想磨去一個人的棱角,然后扣上平庸的帽子。
但是……有的人吧。
就跟豪豬一樣。
別說給她磨平棱角扣上平庸的帽子了。
她不扎你,你都要燒高香。
而七海澄子,恰好就是這一類型的人。
也因為她這樣性格。
導致她并沒有多少朋友,須永姬月勉強算一個,因為她皮糙肉厚,還蠢,根本不知道豪豬會扎人,或者說扎了她也不覺得疼。
北原南風也算一個。
北原南風自己比較復雜一點,他和七海澄子見面,就像是叢林里,皮糙肉厚橫沖直撞的男豪豬見著了扎人的母豪豬,帶著三分驚艷,一分禮讓,還有一分不爽,以及五分錯綜復雜的成年人心思。
但七海澄子心思就比較簡單。
她只是覺得——自己終于碰到一樣的豪豬了。
也正是基于這個原因。
七海澄子對北原南風比較特別一點。
只是,因為意外。
兩人還是錯過了……這次在東京再見的機會。
北原南風受到美佳的影響,打算先把美緒送回到神奈川,但出于某種難以言明的爭強心理下,他沒有跟七海澄子說。
七海澄子同樣出于某種難以明言的女人心思,回來的消息,沒有跟北原南風說。
兩人就這樣,剛好在同一天。
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不得不說,驕傲和矜持,是陰差陽錯的溫床。
等到七海澄子到達警視廳門口。
北原南風已經坐上了電車,踏上了歸途。
當然。
七海澄子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
她走下車,然后環(huán)視了一圈周敘利亞風格的大門,便直接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看到七海澄子的職員,嘴角都抽了抽。
不是。
剛傳出消息,北原南風要離開了。
你就回來了。
你們兩個擱這接力呢!?
不少人心中暗中腹議。
但七海澄子早就對這種目光免疫了,直接目不斜視的走過,來到電梯里,直達十二層,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前。
推開門。
辦公室依舊是以往的模樣。
沒有人。
七海澄子微微蹙眉,接著走進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哈哈,七海澄子,原來你今天回來啊,你的牛郎男友今天剛好跟人跑啦!”
七海澄子剛坐下。
還沒兩分鐘。
門就被推開了。
須永姬月闖進去,帶著的意的笑容,肆意嘲笑起了七海澄子。
七海澄子看了她一眼,翹起一條渾圓豐腴的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你不生氣?他剛帶自己的妹妹回神奈川了,甚至連你回來都沒管。”
看七海澄子還是以往那副模樣。
須永姬月突然嘖了一聲,覺得有些無聊。
七海澄子平淡道:“陰差陽錯罷了,有什么好生氣,而且我也沒跟他說我今天要回來。”
“嘖。”
須永姬月又砸了一下舌,更加不爽了。
然后。
她眼睛一轉,突然又道:“那你知道北原南風趁你不在的時候干了什么嗎?跟刑事部的小林眉來眼去,甚至為了他殺了刑事部的部長,藤原廣介,還有宮內廳的總干事,嘖嘖嘖,你看看,頂著你的名頭,得罪了那么一大票人。”
“一個男人能解決事情的手段無非是相對高級的錢權和最簡單的拳頭。”
七海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