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手中刀。
如寒芒刺背的感覺襲來。
五十嵐千尋瞬間清醒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
五十嵐千尋神色復雜的看著北原南風,組織了一下措辭后,解釋道:“當初七海澄子會留在現境,除了她自己不想要那個位置,還有個原因就是她俯首稱臣了……這對于一個神譜的主神來說,是一個致命的缺陷,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的那位才得以取而代之,得到現在的位置。
但祂是篡位,這片國土最早的一批先民思潮所指向的最初神明根本不是祂,這就注定了祂永遠都要背負一個篡位者的‘印記’,不能完全被這片國土認可,哪怕過了千年,這個事實也不可能改變。而七海澄子能活到現在,祂和皇室一直視七海澄子為眼中釘肉中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這片國土,直到現在都覺得七海澄子是這片國土真正的主人,只要七海澄子存在一天,那位天照就永遠不能徹底得到認可。”
北原南風:“……”
“這種狀況打個比喻就是,七海澄子是上一個朝代的人,而這片國土直到現在都還只認她,但因為七海澄子曾對人俯首稱臣這個致命的缺陷,加上她自己不愿意坐那個位置,現在那位天照能忽視這片國土的不認可,而七海澄子一次次被復活,也僅僅只是復活而已,你說她對天照有沒有威脅?肯定有,但也僅限于威脅。可現在……你明白嗎?七海澄子對人俯首稱臣這個致命的缺陷沒了,這進一步削弱了那位天照的正當性,簡單來說就是——現在這片國土裹挾著七海澄子,要造反了。”
北原南風:“……”
“面對這種情況,你說換成你,你會不會發瘋?不僅位置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七海澄子的自由導致祂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正當性受損,繼而影響祂的實力,本來高天原群魔亂舞,祂都快瘋了……現在還有人謀權篡位,也不怪祂氣得直接從神國探出來半個身影。”
五十嵐千尋苦笑著,看著北原南風:“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
北原南風看向七海澄子所在的方位,緩緩吐出一口氣:“不過你說的話,我大概是聽懂了,所以,現在將祂打回去就可以了對吧?”
說罷。
他就要掙脫被拉住的手腕。
五十嵐千尋猛地一驚,下意識用力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你不會想過去吧?我勸你最好不要。”
“為什么?”
“那是主神,主神你明白嗎?你不是七海澄子,你會用‘刻’還有‘器’吧?這兩個術式,本質上就是祂的能力延伸,某種靈魂印記,你又不是先民,你現在是祂的子民,你用自己的靈構筑術式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因為本質上,你現在的能力都來源于祂,你的忤逆之舉只會徹底激怒祂。”
“誰說我是祂的子民了?”
北原南風下意識反駁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篤定,但他就是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天照的子民。
“……就算不是,你過去又能干什么?”
五十嵐千尋搖了搖頭,道:“這種級別的對抗,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插手的了。”
北原南風:“所以我們就看著?”
“是只能看著。”
“……看著可不是我的風格。”
北原南風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他掙脫開五十嵐千尋的手,忽然轉身,往警察本部走去。
虎御前和一頭霧水的石丸多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還是立刻讓開了位置。
北原南風走進警察本部,接著很快走了出來。
手中……多了一疊腐朽破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