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了。
享了太多年的福,都快忘了當初那一無所有時,拼了命要成為人上人的銳氣。
“走,出發!”
夕陽將十人的影子拉長,道路上回響著成文等人嘰嘰喳喳的叫嚷。
他們都在為駱永勝的神勇而樂此不疲的吹捧,全然不知道他們的義父剛才經歷的是何種兇險。
就在駱永勝等人離開不久,一隊穿著朝廷甲胄的軍士經過了這里,也看到了地上那具匪首的尸體。
“喲呵,這不是淮南路通緝的要犯開山刀嗎。”
一個中年男子高坐馬頭,俯瞰下笑了起來“各州城張榜懸賞的強人悍匪,沒成想今日竟然死在了這無名之地,實在是辱沒了。”
男人身旁的隨眾們都笑了起來。
這些人個個甲胄盔領鮮亮,怕都是品軼不低的朝廷將官。
“小武。”居首的男人喚來了一名親兵,指著地上的匪首尸體:“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送往就近的蘇州領賞,而后再來揚州與我等會和吧。”
叫小武的親兵喜笑顏開謝過,翻身下馬抽出腰刀熟稔的割下腦袋,便往腰間一掛。
“這江南偏安之地,悍匪強人倒是不少,聽說揚州還有一個殺官差的乞丐,也不知道咱們后面這段路能碰上不。”
男人驅馬馳行,笑謂眾人道“可惜啊,咱們這次北上不知多久才能回來,怕是賺不到這個賞錢了,還得便宜給地方那群無能的廂兵。”
“是啊,北方的沖突越來越大,大名府幾次三番的遞戰圖,估計要不得多久,就得打次大仗。”
有副將眺望北方,蹙眉糾結“呂相在朝中多次勸諫,但官家決心已下,看起來似乎是真個要北伐。”
“哼,呂相。”
男人滿是嘲諷不屑的笑了一聲,似乎對所謂的呂相很是看不起“保家衛國靠的是咱們,收復失地,奪回燕云十六州也只能靠咱們,重塑祖宗熊烈更得靠咱們。
這呂相一口一個威服遠夷簡直是可笑,勤修政事、治理國家就能讓契丹那些狼子野心的蠻夷降服不成,此番咱們入朝,還是離這些個酸腐文人遠一點才是。”
說罷又皺眉“北方不寧,西北亦不寧,張相給了信,李繼遷又反了,如今邊地是處處狼煙烽火,所以才把咱們這些鎮守東南的都調入京,官家要并伐兩地。”
“并伐兩地?”
幾名副將都愕然,又見男人笑了起來。
“莫說并伐兩地,就算三地、四地又如何,我輩男人,就當馬革裹尸還,在江南待著像什么樣子。”
說罷一夾馬腹,大喝一聲。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