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漁家?guī)缀蹩斐闪笋樣绖偻獬稣勈碌谋剡x地點,所謂要健康喝魚湯,要長壽吃魚肉,駱永勝不是養(yǎng)生專家,也不懂這句話到底有沒有科學(xué)根據(jù),反正他打小就是這么聽父母老家念叨的,大了,便也改不掉這個習(xí)慣。
駱永勝赴了侯三的宴請,但是前腳邁進門,緊跟著便看到侯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當下便用比較冷淡的態(tài)度打了聲招呼。
“侯兄。”
“哈哈哈哈,駱兄弟來了,快請上座。”
與駱永勝的冷淡形成鮮明對比,侯三顯得非常熱情,大步上前便把住駱永勝的手臂,嘴里一個勁的說著好話“駱兄能賞光來此,真是給足了我侯某面子,快坐快坐,咱們兄弟倆今日當一醉方休。”
說著話,這搭在駱永勝小臂上的手便加了三分力氣,待落了座,侯三眼神左右瞄了幾下,駱永勝心里便如明鏡一般。
隔墻有耳!
心中失笑,駱永勝覺得,自己與這侯三若是去橫店拍戲,應(yīng)該用不到太長時間就能從龍?zhí)谆斐蓪嵙ε梢痪€,只可惜長得有些磕磣,割不到流量。
“不知侯兄盛情相邀,所謂何事,你我還是開門見山吧。”
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駱永勝不欲同侯三過多寒暄,冷冰冰的開口道“想必侯兄也知道,我近來可是忙的緊,實走不開。”
“呃,哈哈哈哈。”
侯三先楞而后笑,嘴里敷衍著“看你駱兄這說的哪里話,你那宅地還是從我這里買的,咱倆也算是有一份交情在,難不成我侯三就不能想念駱兄,請你吃一頓便飯了,來來來,小二,上菜上好酒。”
耳邊是侯三的吆喝,駱永勝的耳朵根卻是不停的顫動著,手指輕敲桌面。
三下后,指了指左側(cè)的隔間,又兩下,指向右側(cè)隔間。
這一手,把侯三的眼珠子都驚圓了。
只靠著聽,駱永勝竟然就判斷出了兩側(cè)隔間里的人數(shù)?
這是什么聽力。
駱永勝無聲一笑,不再言語,隨意說著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同侯三應(yīng)付,待小二上了酒菜退下后,以手指輕沾酒漬,書于桌面之上。
‘喝。’
一個喝字侯三心中明悟,知道接下來該到了‘酒后吐真言’的環(huán)節(jié),開始頻頻舉杯,嘴里是一套接一套的勸酒詞。
“這人在江湖走,哪能離了酒,來駱兄,我敬你這第一杯便是四海江湖之人,皆為兄弟。”
“有道獨木不成林,好事應(yīng)成雙,駱兄這第二杯,便是愿咱們?nèi)蘸蠖嘤H多近,互幫互助。”
“一個好漢三個幫,喝酒哪能喝一雙,駱兄得再飲這第三杯,愿駱兄在我們這洪州地界,遍交摯友。”
酒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駱永勝也毫不含糊,杯杯干的痛快,很快便麻了舌頭。
偏生這時候小二燜了條大魚端上來,侯三的勸酒詞緊隨而至。
“魚頭一對,大富大貴,駱兄,連咱們洪州這地界的小二都能看出您這身子上下透露的富貴之氣,當飲三杯。”
這家伙,不會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吧。
捏著酒杯駱永勝忍俊不禁,不過此時酒興正酣,倒也不做耽擱,咣咣咣又連干三杯,引得侯三拍手叫彩。
“駱兄海量,能飲百杯酒,可納萬貫財,駱兄他日富甲一方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再敬一杯。”
這會功夫,左右兩邊探聽的黃牛都低聲捂嘴笑了起來,他們這位侯三哥可是洪州出了名的酒狀元,不僅說的一口順溜酒詞,酒量也是拔尖,可著洪州地界,能一對一喝倒侯三的沒有幾個。
今日看這架勢,駱員外怕是得出溜著走了。
但就這酒水對駱永勝來說,淡的跟水一樣,六十多度的二鍋頭他都能陪領(lǐng)導(dǎo)喝兩斤多,混上啤酒的核潛艇那也是連喝幾大杯的人物,侯三想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