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伏的驕陽撒下日輝,炙烤的整個洪州城宛如火爐,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無不行色匆匆,生怕走的慢了要多受幾分烈日之苦。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則新的消息傳出,更為悶熱的洪州再添了一把新火,這把火,燒的卻是洪州百姓的心。
一家新的商號掛牌誕生,取名。
三勝!
別的不說,只看名字便讓洪州的商人們瞬間明悟,這個商會跟誰有關系了。
一定是侯三跟駱永勝這倆大騙子合伙搞出來的!
即使這個所謂的三勝商號掌柜是一個叫做顧友彬的老秀才,但透過現象看本質,誰都知道這個顧友彬背后站著的是誰。
尤其在成立的當天,三勝商號就爆了一個大瓜。
要干百貨商場!
這兩個直娘賊的狗東西!
好嘛,之前多少還低調點,現在干脆直接挑明了是吧。
這一刻,參股了永勝商會的洪州本地商人們徹底明白過來,他們全被駱永勝以及侯三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給騙了,這倆騙子拿著他們的錢去做買賣,用這三勝商號的名義,把他們這些投錢的股東全部踢出了局!
事沒有這么干的,人,也不應該是這么做的!
“既然這兩人不仁,也就休怪我等無義了。”
幾名商人集體去了一趟駱永勝的家,后者當然是盛情接待,但提及正事仍是那套裝聾作傻,拖延慢怠的手段,而去見了侯三亦是如此,一眾商人便算是徹底死了心。
“有道是先禮后兵,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不用再給侯三、駱永勝這兩個混賬留面子了。”曹德旺紅著眼,咬牙切齒“洪州城雖大,卻也容不下他們倆了!”
到底是身邊有明白人,聞言拉了一把曹德貴“曹兄謹慎,駱永勝不值一提,但這侯三可不能輕碰,他叔父可是咱們洪州的團練使啊。”
一句話,讓暴怒的曹德貴多少恢復了些許理智。
正如這相勸之人所言那般,侯三的叔父怎么說都是團練使!
團練使不是什么大官,上面還有巡檢指揮,但這可是洪州,彭城郡王趙元偓一人便身兼洪州大都督、鎮南軍節度使兩職,所以洪州沒有另設都巡檢、指揮使!
這就意味著,侯三那個做團練使的叔父,就是洪州軍務方面除了趙元偓之外最大的官,是軍事系統二把手。
而趙王爺,現在人還在汴京呢。
而作為洪州刺史的章炎壓根就是個泥胎菩薩,六曹三司皆在都督府辦差,說句難聽點的話,章炎說出來的話都還沒有侯三叔父放的屁響亮!
當然,這些商人的背后各自都有關系勢力,綁在一起的力量亦不容小視,但這些官員到底不是他們的親爹!
若只是搞死駱永勝,這些官員保管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可若是涉及到侯三,那就不見得愿意了。
為了一群商人,開罪團練使,這買賣天底下沒人愿意做。
“那咱們就找這侯三再談談。”曹德貴牙關緊咬,生生擠出這句話來。
就這般幾人又調轉了頭,重新來到侯三府前,遞了拜會。
而對于這些人的去而復返,侯三依舊是那般套路流程,盛情接待,滿嘴虛偽。
這下可讓曹德貴坐不住了,顧不得這侯三背景勢力,撕破臉皮。
“侯兄,看在大家兄弟一場,都在這洪州城討飯吃的面上,我曹某人道一句,有些事不是您這么做的,大家為人立世之本,多少得講點道義,您這樣,我們這些老弟兄看不慣。”
“我哪樣了。”
侯三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笑瞇瞇的反問道“曹兄這番話說的沒頭沒尾,弟弟我實在是聽不懂啊。”
見侯三依舊是這幅德性,幾人都有些著惱了,紛紛拍桌子瞪眼。
“侯兄,時到今日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