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應是剛剛睡醒,語氣還有些朦朧。
“琴姐是我,輕燕。”
這下房內(nèi)的動靜清晰了許多,有女人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很快便到了門后。
但聽得門閂移動的聲音,這房門便從內(nèi)打開,一張三十歲許女子的面龐便進入到駱永勝的眼簾之中。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真是奇了怪了,在青樓里面做鴇媽的,似乎都長得挺漂亮。
“哎喲,輕燕你可算回來了,姐姐還以為你這被人贖了身子之后,連娘家都不愿意認了呢。”
這個叫琴姐的女人顯得很開心,一把抓住輕燕的手便噓寒問暖起來,全然沒有顧及到一旁站著的駱永勝。
這般熱情倒是把輕燕弄得有些不自然,她應付兩句便把駱永勝介紹出來。
“琴姐我這次來,是我們府上的少爺想托您幫個忙。”
說著話便讓開身子,駱永勝適時的打了聲招呼。
“小弟駱永勝,見過琴掌柜,擾您休息還望見諒。”
這琴姐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笑的花枝招展:“奴道是誰呢,原來是駱大員外啊,駱大員外的聲名眼下在咱們洪州可是出名的緊吶。”
“臭名才是吧。”
駱永勝自嘲一笑,自打官司贏了之后,曹德貴等人也知錢財索取無望,每日里下了大功夫敗壞他駱永勝的名聲,對此也算是應當,駱永勝也只能是捏著鼻子受著。
誰讓他理虧呢。
“奴這里只認錢,駱大員外腰纏萬貫,可是奴眼里的貴客呢。”
迎著駱永勝進屋,這琴姐鴇媽子出身,倒也不避諱讓陌生男人進她的閨房,招呼起來很是熱情。
“駱員外來這,是帶著輕燕回來省親,還是過了新鮮勁想著再尋兩個姑娘回府安樂啊。”
這玩笑話逗得輕燕臉紅,不住的偷瞄駱永勝,卻發(fā)現(xiàn)后者還是那張棺材臉,毫無所動。
“琴掌柜的玩笑了,小弟來此,是有件要緊事想請琴掌柜的幫個忙,無論成否,皆有重酬。”駱永勝開門見山,張口便把自己此來的原委和盤托出,末了請了一句,希望這琴姐可以幫忙,給他駱永勝想個可以進入臨江書苑的法子。
聽罷駱永勝的請求之后,琴姐看了一眼輕燕,心中便知道這事一定是小丫頭嘴上無門漏出去的風,但還是裝起了糊涂。
“駱員外這可是所托非人了,奴不過是替衙門守著這青樓而已,都沒聽說過什么臨江書苑,又怎么......”
“一千貫。”
這個數(shù)字報出去,駱永勝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著實把個琴姐震住了。
好大的手筆!
青樓里的姑娘贖身才多少錢,頭牌也不過幾百貫,一千貫,能在她這琴樓贖走七八個姑娘了。
都說這駱員外財大氣粗,可真是一點虛都沒有。
財帛動人心,琴姐這邊陷入了猶豫之中,耳際又響起了聲音。
“一千五百貫!”
“成交。”
這一刻,琴姐連猶豫都沒了,下意識的便開口,而后有些羞赧的笑笑:“駱員外切莫想多,奴只是為了交您一個朋友。”
“當然。”駱永勝亦是笑笑:“琴掌柜是個生意人,我駱某人也是生意人,自該交個朋友。”
說著話,眼神便把琴姐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讓后者情不自禁打個哆嗦。
這姓駱的眼神,怎么這般蜇人。
“錢明日我會差人送來,法子,我也希望琴掌柜可以快些幫我想出來,府里還有事,告辭。”
說完駱永勝便干脆起身,卻摁住了一道想起身的輕燕。
“你也許久沒回來了,此番權當回了娘家,和姐妹們敘敘家常,吃的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