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駱的人頭現在可值錢了。
能直接換個侯!
要是活抓,這個侯世襲罔替!
趙恒現在只想,親眼看著駱永勝被千刀萬剮。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跟現在的平叛大軍聊大義人心,實在是太幼稚。
而至于第三點,駱永勝也沒有把握自己此前在洪州搞出來的一系列行為,能把多少人綁上自己這艘破船上,不過料想也不至于一個沒有,但恐怕也是杯水車薪的多。
如果這場仗能打贏,百姓自然云集景從,可若是打不贏。
錢重要命重要?
老百姓又不是傻。
“說點實際的吧,你說有辦法破江對面的興國軍,如何做。”
駱永勝不想在這三勝三敗上多扯皮,他更想知道這時代的古人謀臣都有什么不得了的奇謀詭計。
“長江!”
周振站出來一指萬里平波的江面:“還有一個月不到,就是雨季,對面興國軍的主帥也一定知道,所以這期間他們調撥戰船也不會強渡長江,會等雨季過去。
而此期間,王上可以上游筑堤攔江,一旦興國軍大軍登船渡江,我軍便鑿堤放水,如此,五萬興國軍皆作魚蝦之餌,死無葬身之地。”
水淹火攻,老祖宗們屢試不爽的戰術。
“大水之下,百姓如何?”
聞聽駱永勝這話,周振反而急了:“王上,自古凡舉大事者,豈可惜小節,當年關云長水淹七軍、陸伯言火燒連營,此二人誰曾惜過百姓,而且大水之下,九江全境百姓流離失所,無米下鍋,必從王上之軍,如此又可得大軍數萬,一舉兩得啊。”
“夠了!”
一聲喝斷周振的勸言,駱永勝嘆了口氣:“九江,這里是九江。”
水淹九江這種事,老天爺做得,他駱永勝做不得。
他終究不是天,沒那么狠的心。
這也是為什么駱永勝先前說九江守不住的原因,不用水攻,他就沒有辦法攔住長江,攔住興國軍渡江。
他駱永勝的水軍,還沒練成呢。
“如果汝之妙計就是拿幾十萬百姓來殉葬,汝之才,不過如此。”
駱永勝昂首眺望著江對面,毫不留情的訓斥道:“孤為炎黃正溯,不可學蠻夷暴行,百姓如孤子侄,豈忍害之。”
“王上仁義為懷,在下欽佩。”
周振嘆了口氣:“既如此,在下倒是還有一個下策。”
“說來聽聽。”
“既然主公不愿借天時地利,那就只能放棄九江,但卻需堅壁清野。雨季之后,九江城外皆為泥濘之地,行進不便,我大軍將糧食搬空,興國軍接管的也不過是一座空城。
他們只能等,等后勤渡江送糧,屆時我軍在江邊埋伏下一直精兵,只燒糧船不必戀戰,一月之期,則渡江的興國軍必無糧而退。
而這支精兵既不能多,但戰力又需不菲,不然興國軍只需留下幾千軍護江,便可使燒糧之軍無功而返。”
“所以,只有破陣營能用。”
駱永勝轉身,看向一眾將官:“這份差事,誰敢接。”
深入敵后作戰,沒有援軍幫手,硬撼幾千乃至可能是上萬軍,是危局。
“王上,末將愿意。”
周柏第一個請命,但被駱永勝拒絕:“卿與我去南昌,那里才是主戰場。”
“義父,讓孩兒來吧。”
這次請命的是成武。
“你...”駱永勝走到近前,看著目光堅定的駱成武,拍了拍后者肩頭:“好小子,可知為父只能予你二百人,還敢嗎。”
“有何不敢。”
駱成武自信一笑,抱拳道:“兒視宋軍,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