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衛隊成員充任,無論是士氣膽魄還是精神凝聚力都可堪大用。
“永捷,你帶著新組建的三、四兩部留守南昌,重點盯住北面的興國軍,與成武一道把興國軍拖在九江。”
“諾!”
“好,諸將分頭行事吧。”
軍議結束,駱永勝回了一趟家,向溫珺打了聲招呼,看到桌上有一鍋粥,順手給自己盛上一碗。
“朝廷的大軍已經來了,寧海軍更是即將抵達金溪湖,一旦跨過來,那么便離著南昌不到二十里,為夫要去涇口跟寧海軍打一場。”
說著驚心動魄的話,卻用著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他駱永勝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踏青。
溫珺兩手攥死,幾次張口都沒能說出話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段時間,南昌城里風言不斷,早就傳進了她耳朵里,知道朝廷派來了平叛大軍幾十萬。
幾十萬啊。
所以還有什么好說的呢,總不能勸自家夫郎投降吧。
若是投降可以活勸也就勸了,但溫珺也算是讀過書,知道這事投降比不投降還可怕。
戰死沙場無非矢刃加身,而一旦投降,可是要千刀萬剮的。
“放心。”
喝完粥,將碗筷放好,駱永勝展顏一笑:“為夫視來犯之敵如土雞瓦狗,此去涇口,旬日之內就可破地,等我回來。”
本想給溫珺一個擁抱,可甲胄在身有點笨重,便干脆挑起小娘子的下巴,吻上一口。
“哈哈哈哈。”
意氣風發的駱永勝大笑著轉身離開,帥府外,侯、周二將已經候著了。
街道之上,兩部五千大軍列陣分明,雅雀無聲。
而在街道兩邊的民舍內,不少百姓探頭探腦的窺視著。
“好英武漂亮的甲胄啊。”
有小伙子念叨了一句,腦后就挨了自家老爹一巴掌:“瞎說什么呢,那是叛軍。”
“什么叫叛軍。”
嘟囔一句,小伙子并沒有收回目光,繼續兩眼冒光的看著:“前些日子報上不就說了嗎,咱們現在是大楚,年號是正統,所以這是王師,不是叛軍,看這甲胄多漂亮,這軍容多神俊。”
有道是三觀跟著五官跑,大小伙子血氣方剛的歲數,一眼就愛上了這支討逆軍,哪還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一股子炙熱的目光,翻身上馬的駱永勝偏首往視,正好四目相對。
雖然相隔甚遠,面容難瞧,但駱永勝還是笑了笑。
一勒韁繩,揚聲道。
“南昌的父老鄉親們,今日,偽宋發兵二十萬來討孤,可天命大義不在偽宋,莫說二十萬,便是五十萬、一百萬,孤也當一戰破之。
今日眾鄉親且拭目以待,看孤如何以五千軍赴那涇口,破偽宋十五萬大軍的。”
身邊的周柏聽得迷糊,小聲道:“王上,寧海軍只有四萬人啊。”
自古打仗,都是進攻方少了往多虛報,目的是恐嚇守備一方,五十萬敢報一百萬。
而防守方則是絞盡腦汁的把進攻方可戰之兵砍掉。
什么不服水土、老弱病殘之類的,五十萬東減一點西減一點,也就只剩個三十來萬,目的是安撫自己人。
可到了駱永勝這卻反其道而行。
明明寧海軍只有四萬,駱永勝卻一口氣報到十五萬。
“四萬也好十五萬也罷,反正咱們打輸了也是死路一條,那就干脆往高了報,能打贏的話,則南昌百姓便信我軍是王師正統,自有天佑。”
駱永勝說出自己的盤算:“我軍只五千,卻可破十五萬大軍,這還不叫膺受天命嗎,哈哈,孤就是孫吳再世,日后好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