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水亦難洗盡,如此還有臉面稱自己為英雄,有哪家的英雄會害百姓的性命?”
“就你還想跟我論道?”駱永勝突然笑了:“你爹難道沒囑咐過你,少跟我說話嗎,你就不怕我三言兩語把你給策反了?”
“哈哈哈哈!”
寇仲頓時大笑,冷哼一聲轉身上馬:“你不用使激將法,但你說的對,常聽聞楚王頗通蠱惑人心之策,本將軍不與你逞口舌之快,只等入了東京,便可備下酒肉,到刑場看你千刀萬剮。”
說罷一抬手臂:“帶走,回京!”
兩名親兵把駱永勝捆到馬上,驅馬趕到最近的縣城換了囚車,于是數百人警戒哨衛,簇擁著駱永勝往東京的方向而去。
雨勢越來越大,寇仲便頻頻大喊。
“全部加強戒備,千萬不要讓駱永勝跑了!”
說著話走到囚車近前,對數十名看管的禁軍道:“先把囚車送進營帳中,別一晚上大雨給這駱逆淋死,聽到了嗎。”
這可是一個到手的世襲國公,對一眾禁軍來言更是到手的榮華富貴,誰也不愿意讓駱永勝溜掉。
“等明天雨一停,咱們跟大軍匯集,這駱永勝就更沒有機會逃掉了。”
寇凖捏住駱永勝的面腮又拍打幾下,哈哈一笑轉身離開。
夜漸深,駱永勝站在囚車中昏昏欲睡,手里卻突然多了一把鑰匙。
這是剛才寇仲給他的!
但是駱永勝并沒有急著去為自己身上的鎖銬解鎖,不僅囚車旁邊有四個值夜的禁軍,營帳外還有一百多禁軍呢,自己現在就是解開鐐銬也來不及再去開囚車的鎖,到那時還是難逃一個橫死當場的結局。
既然寇仲把鑰匙給了自己,就說明寇仲不想讓自己死,寇仲會幫助自己脫身!
至于為什么,駱永勝現在來不及去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營地外猛然喧嘩起來,四處喊殺聲驟起,喊殺聲中更是頻繁響起“營救楚王”的吶喊。
營帳內值夜的四名禁軍雖驚,但并沒有第一時間沖出,而是依舊虎視眈眈的緊盯住駱永勝。
這時候寇仲大步流星的沖進來:“有敵劫營,快與本將軍先將駱逆送走。”
幾人推著囚車出營,寇仲喝令全軍:“堅守陣地斷后。”
“諾!”
寇仲領著四個禁軍押著囚車從營地后撤離,月光下與駱永勝錯了一記眼神。
“咔!”
鎖銬解開,駱永勝釋放雙手之后便去開囚車的鎖,幾名禁軍大驚,正欲拔刀制止,卻見寒光冷冽,個個命喪當場。
是寇仲!
斬殺四名禁軍,駱永勝也逃離囚車滾落在地,爬起身看向寇仲皺眉:“你為什么要救孤?”
“兩點原因,一是我不忍心殺你。”寇仲沖駱永勝笑了笑:“你是對的,朝廷是錯的,所以我不想殺你。二來嘛,你死了我爹也得死,為了我爹,你得活著。”
“那個山民孫二是你安排的?”
“沒錯。”
寇仲點頭:“要不然你直接沖陣的話,人多眼雜,我沒辦法救你,那孫二叫寇二,是本將軍的家仆。”
“謝了。”
駱永勝活動一下身子骨,又翻身上了寇仲的馬:“孤該如何報答你?”
“以后對百姓好一點,別在拿他們的命來犧牲了,還有,別殺我爹。”
“營外的喊殺聲是如何回事?”
“那是你的人啊。”
寇仲展顏一笑:“我讓寇二去找的他們,好了,廢話別多說,趕緊跑。”
說著話,突然引刀對著自己的腹腔斜刺進去,痛的寇仲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娘的,老子為了你這次可是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