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圈的希望。
“待殲滅了二楊部,則我大楚來年再北伐東京之時,寇凖可就失去一得力臂助,大王這一招圍點打援,實在是高。”
駱永勝擺了擺手,謙虛道:“還是克甫你這幾個月教的好,孤跟著你學了不少用兵之道,今日此間之捷,你才是首功。”
君臣兩人互相謙讓,一派和諧。
恰在此時,一將飛奔山頭,面向駱永勝抱拳道:“大王,末將回來了。”
此人,正是奉命在臥虎山設伏阻擊寇凖的聶方。
駱永勝微微蹙了下眉頭。
“汝緣何會如此快的從臥虎山趕回,孤不是命你率部在臥虎山阻擊寇凖嗎?”
聶方的任務就是拖住寇凖,好為他爭取到圍殲二楊的時間,可現在聶方未得軍令擅自離開,讓駱永勝極為不滿意。
見駱永勝惱怒,聶方不敢拖延,單膝跪地稟報道。
“大王容稟,末將探得那寇凖非但沒有南下,反而率軍北上渡黃河而去,東京此刻僅剩一萬守軍,儼然可謂是空城一座,事關重大,末將不敢耽擱,又怕哨騎耽擱時間錯過軍機,故領親兵狂奔八個時辰趕來報信,大軍仍在臥虎山構筑防線未動。”
寇凖渡黃河北上?東京只有一萬守軍?
駱永勝大惑不解的看向朱克甫,兩人怔了片刻,齊齊大呼。
“契丹南下!”
“一定是契丹南下。”駱永勝站起身,負手在山頭上來回踱步,念叨道:“不然這個節骨眼上,寇凖怎么可能棄南而奔北,狗日的,這群契丹人好會趁火打劫啊。”
“這是天賜良機啊大王。”
隨軍的各族聯軍指揮官彭志喜上眉梢道:“東京只有一萬守軍,大王這里殲滅二楊,便可輕而易舉的奪下東京,克成帝業!”
克成帝業!
駱永勝腮幫子猛然跳動幾下,猛然轉頭看向東京方向,狠狠的深吸幾口氣。
東京是天下第一堅城,有無數的守城軍械、數千萬石之巨的糧草,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各種物資軍備。
如果今天錯失這個機會,那么將來再想拿下東京,可就難上加難,要用命來填了。
閉上眼睛,駱永勝猶豫了許久,猛然斷喝一聲。
“契丹也敢來湊熱鬧,那就打!傳令全軍,停止圍殲二楊,放他們走,告訴他們,孤今天不打了,孤要帶兵北上,先打契丹!”
眾人皆大驚失色,苦苦相勸。
“不可啊大王,現在咱們北上,萬一那寇凖不領情截斷黃河,咱們可就有全軍盡歿于河北的風險,而且此刻東京已成空城,實乃天賜良機助大王克成帝業,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放屁!”
駱永勝揮手喝罵道:“狗屁的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孤今日還就真不取了,孤到想要看看,這賊老天能怎么歸咎于孤!傳令,停止圍殲,放威虜軍離開!”
見駱永勝動怒,眾將誰也不敢再勸,只好喚來傳令兵傳達指示。
此刻山腳之下,深陷包圍圈中的二楊已是滿心悲痛欲死。
看著成片成片的袍澤手足倒在箭雨之下,楊延昭痛撒熱淚。
“此皆我等為將者無能,致使手足慘死于逆賊刃下,我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合該自刎謝罪。”
說罷引刀頸上,正欲自刎謝罪,卻突然聽見一陣陣的鳴金之聲。
詫異間,聽到聲聲喊話。
“全軍停止圍殲,放威虜軍離開!”
二楊傻了眼,楊延昭看了看楊嗣,后者也是一頭的霧水。
這駱永勝腦子被驢踢了?
有隊令官在半山腰處高聲喊話:“楊嗣、楊延昭二將,我家大王聽聞契丹南下趁火打劫,故于此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