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螻蟻,會在乎求饒?
“孤上一次親手殺人,還是在兩年前的河北戰場上殺契丹夷,孤本以為自那之后,再也不會有機會親手殺人,沒曾想,今日倒是又把刀握在了手中。”
駱永勝雙手握住刀把,連眼都沒眨,便是一刀揮下。
這一刀既快且準,砍下了管事的一只手。
后者痛的慘叫起來,卻兀自只知道磕頭求饒,連逃跑都不會。
或許,他也不敢逃。
“不把你大卸八塊,孤心頭恨意難消啊。”
大丈夫說話要算話,說大卸八塊就一定要大卸八塊,少一塊都不行!
駱永勝刀落的干脆,先四肢后軀干,最后才是斬首。
錢府大院,已成修羅場一般,一地鮮血猙獰、殘肢斷臂和臟器肝腸灑落一地。
周圍,幾十號人哇哇嘔吐起來。
一時間臭氣熏天。
把刀重新插回成武的刀鞘中,駱永勝長長吐出一口氣,沖著駱永捷笑笑。
“孤心情好了許多。”
“恭喜大哥。”
這有什么好恭喜的。
錢大富兄弟倆只覺腹腔一陣翻滾,要不是怕駱永勝看到惡心,早吐出來了,現在一聽駱永捷如此殘忍無情之語,再難忍耐,一偏頭嘔吐出來。
“能順了大王的心氣,也是這狗奴的榮幸,草民、草民恭喜大王。”
吐完了,錢青云硬著頭皮沖駱永勝叩首,姿態那叫一個卑微,一旁的錢大富也跟著附和起來。
現在兄弟倆什么都不求,只盼著駱永勝能說話算話,不要牽連無辜,再把他們給殺了就好。
似乎是看出了兩人的擔心,駱永勝擺手。
“放心,孤說了不會牽連無辜,枉殺一人就斷然不可能食言而肥,冤有頭債有主嘛。”
兩人忙告謝,打呼大王仁義。
還沒等兩人開心多久,駱永勝又笑道。
“只是你們錢家當年販賣私鹽、橫行霸道欺壓鄉里,這筆賬,總得算算吧。”
兩人頓時傻眼。
突然,錢大富捂住心口,肥胖的身子抽搐幾下,竟然生生昏厥了過去。
這一天實在是太刺激了,地獄天堂、天堂地獄,大喜大悲走了好幾個來回,心臟弱一點的還真抗不住。
現在這錢大富就是這種情況,一激動,暈了。
駱永勝轉身就走,但卻把話留給了駱成武。
“這間宅子內,姓錢的一個不留!”
背影后,刀光四起。
出了錢府大門的駱永勝看到了江琦等一眾惶惶不可終日的揚州官員,也看到了一臉擔憂的郭桐。
笑笑,上馬離開。
塵歸塵、土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