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害,那時那日死的人怕是五千萬都打不住了。”
雖然寇凖不敢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但一百年的發展,以他的眼界還是能看到的。
這起東京鬧出來的案子,讓寇凖悚然。
都改朝換代了,東京的舊貴族還不知道收斂,那沒改朝換代之前又得是多么的猖獗。
更可怕的事,是他之前就是趙宋的宰相啊。
竟然知之甚少!
這,說明了什么。
駱永勝將奏本合上,放到大案上,扶著桌沿長長吐出一口氣。
“孤是不是太幼稚了?”
這個問題來的突然,讓內閣五人一時都沒明白。
“孤一直想,人比畜生聰明,因為人會思考,孤尋求和平的改朝換代,也是高抬貴手放舊士族一條活路,不想和他們繼續兵戎相見。
寄希望于他們如此聰明,應該懂得慢慢約束自己的行為,懂得學會做一個守法者、做一個不給孤不給這個國家添麻煩的人,哪怕是安心享受富貴呢。
可是孤現在覺得,不破不立這句話說的好啊,不完全打碎、消滅一個舊階級,新的階級政權怎么建立?靠舊階級施舍讓步嗎!”
駱永勝砰的一拳砸在御案上,抄起那道奏本就怒罵起來。
“強擄民女,把人家父兄當街打死,他娘的,你們說,這樣的事發生到你們身上,你們造不造反!”
真該讓那些抨擊駱永勝,說盛世造反無法接受的人也經歷一次這樣的壓迫和凌辱,看他們會不會造反!
何況,百姓反的是國嗎,是這群狗娘養的畜生官僚。
而封建王朝最大的錯誤,就是混淆了這一概念,默許官員代表國家。
殺官,就是造反!
這才使得反叛越鎮越大,民心越壓越憤,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怒不可遏的駱永勝捏著奏本滿堂轉悠,最先罵的就是成文。
“你分管的都察院和吏部吧,孤最信任的就是你,把最重要的用官交給你,你看看,你給我怎么交代。
一賊逞兇,幾個衙門交替袒護,這說明什么,說明吏部、都察院在選錄留任前朝官員上壓根就沒有盡職,沒有經過任何選錄流程,由之任之放之縱之!”
成文被罵的不敢抬頭,但心里卻跟明鏡一樣,駱永勝這火是發給誰看的。
寇凖!
對于先宋,寇凖一直心里都還抱著三分幻想呢,現在這件事一出,幻想破碎了。
跟廉潔清正的江西比起來,再去看先宋留下來的各省,那簡直是黑透了、爛透了。
兩個政權的對比,好壞一目了然。
果然,當駱永勝罵成文的時候,寇凖臉上的慚愧更甚,站出來勸攔道。
“大王,臣是內閣首輔,這件事臣要負全部責任。”
“寇閣老言重,你不用替這個混賬求情,他簡直太讓孤失望了。”
寇凖更加羞愧,忙言道“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把此案從重辦結,安撫民心民怨才是。”
“說的對!”駱永勝猛一轉身,目視寇凖“那就請寇閣老代孤去一趟東京,把此案從嚴從重辦妥。”
其余四人都齊齊轉頭看向寇凖,繼而再看駱永勝。
寇凖沒有多言,作揖。
“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