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盡量最大化的規(guī)避罪惡的表現(xiàn),不使其如此的淋漓盡致,也就是隱蔽其所犯下的惡行。一旦時機成熟,人的惡性一樣會爆發(fā),甚至因為教育使他平日里小心謹慎的壓抑,反使得罪惡爆發(fā)時更加恐怖。
人的善行與惡性是先天的,性惡論和性善論爭辯了幾千年,其本質(zhì)非為替民說話,而只是政權(quán)圖謀變法的一種倫理依據(jù),是在于到底建立一個倫理體系政權(quán)還是官僚體系政權(quán)的爭吵。
嗚呼哀哉,大王與老夫曾經(jīng)就《周禮》中的慈幼有過爭論,大王舉出了商鞅和韓非子的法家理論,老夫說儒家理論,就孩提犯罪是否應(yīng)得懲治和是否應(yīng)自幼規(guī)范其行為各抒己見,那時候老夫尚且不懂,現(xiàn)在老夫明白了。
孩提的行為確實應(yīng)該規(guī)范,并以嚴法苛其行為,這才是對他們真正的仁慈,也是對其他不特點人的一種仁慈,不然今日的惡果還會不斷的出現(xiàn)。
宋王爺,看看這些紈绔吧,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倉稟足、都是讀過書接受過大儒教誨的,可他們做的事卻不是人做的事啊,不對,這就是人做的事,因為只有人才會比畜生心更毒!
老夫不信他們是第一天這么做,也不信他們是長大了才這樣,恰是他們小的時候,因其極其顯赫的家世讓這些紈绔自小心里就種了一顆種子。
貧賤者都是他們可以任意打殺的奴才,其貧賤者存活于世的唯一價值,就是用自身的苦難和哀嚎為權(quán)貴者帶去心靈上的暢快!
何其恐怖又何其惡毒焉!
惡種出惡果啊。
現(xiàn)在長大了,這些紈绔已經(jīng)很難通過欺凌弱小、打罵奴役獲取快感了,他們找出了新的玩樂方式,就是拿人的命去和畜生的命進行原始的搏殺,飛舞的殘肢斷臂、淋漓的鮮血猙獰才是他們快樂的源泉。
呼~~!”
寇凖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站起身面南作揖,復(fù)直起腰板道。
“老夫要感謝大王,感謝他寫的書讓老夫從愚昧中走出來,感謝大王讓老夫來東京,真真正正擦亮眼睛看到世事真容樣貌,看到人心之毒。
老夫也算明白,為什么楚法遲遲不出了,只要舊有的士大夫權(quán)貴階級一日不亡,楚法出與不出,都沒有任何的意義,那就索性不出,等到大王將這個國家變回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是大王千古雄才偉略真正潑墨揮毫之時。
真正的大一統(tǒng),就是讓整個國家重頭來過,像我大楚的鳳凰那般,涅槃重生!”
寇凖大手一揮,傳令左右。
“無須審訊了,皆斬!”
趙守節(jié)大驚,面如土色起身。
“閣老三思啊。”
他們趙氏宗親,和這些士大夫多有聯(lián)姻之紐帶,這一刀砍下去,豈不是會少卻很多的親友。
原本都準備離開的寇凖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趙守節(jié),一拍額頭笑了。
“老夫差點忘了,東京此刻最大的門閥,是你們。”
話落,又沖趙守節(jié)笑笑。
“沒事,不就是人命嗎。”
寇凖哈哈大笑離開,身后的趙守節(jié)剛欲開口,其身后的一名錦衣衛(wèi)一刀斬出。
人頭飛天而起。
這個國家,將在這一刻,迎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