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氣呼呼直接到了大元帥府,準備求見駱永勝,卻被告知后者去了火器局,便又轉道直接找出了城。
“成文來了?”
駱永勝正觀看唐福進去的火炮第一次演示,聞言偏了一下首,正看到成文在警戒區外來回踱步,微微抬手。
“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成文快步走來,見禮后便急不可耐的開口打起小報告來。
“父王,那魏秉坤忒不是個東西了。”
“先坐。”
駱永勝沒理他的話,等其坐下后才開口道“陪孤看完火器局的試驗。”
成文道謝坐了下來,看了兩眼沒弄明白。
“父王,這是什么物件?”
“火炮,一種使用火藥的遠程打擊武器,有些類似于當初咱們用投石車拋擲火藥罐,只不過威力更大,準度更高、射程更遠。”
成文沒有再多問,而是陪著駱永勝,父子兩人靜心等待著。
校場內,一個穿著鎧甲的技術工匠做好了最后的調試,向唐福確認之后,搖動了手里的令旗。
守在火炮兩側各自站了一名士兵,左側的士兵抱著一枚鐵鑄灌鉛炮彈放進炮管中,又用一根鐵釬扎進炮管中戳了幾下,確定鉛彈和炮管中的火藥已經完全貼合且沒有縫隙后,才喊了一聲‘裝填完畢’。
在得到確認之后,炮管底部的士兵打開了尾部的一個小閥門,從火藥閥中找出一根盤結的火繩頭,利用火折子點燃后,快速關上鐵制的閥門。
而后兩名士兵具都捂住耳朵。
成文看的正入神著,便陡然聽到轟的一聲,嚇得他猛然跳坐起。
校場中,硝煙彌漫、塵土飛揚。
等到灰塵散盡,呈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個還算大的土坑,土坑的中心,是那枚鐵鑄灌鉛的炮彈。
這是眼下火炮唯一可以使用的炮彈、實心彈。
唐福的能耐再大,駱永勝的寄許再高,火器局也是實在沒能耐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就研發出炮彈的延時引爆技術。
能夠把實心彈發射出去,而不是炸膛,這就已經很讓駱永勝滿意了。
“射程一百三十丈、殺傷半徑兩丈、精準度偏離過大。”
唐福從校場中走上觀禮臺,同駱永勝匯報。
后者并不感到失望,相反還非常開心的鼓掌,最后向唐福交代道。
“孤讓工部募集一批民夫,給你仿照咱們南昌的城墻造一段出來,拿城墻當靶子。”
拿城墻來練手,就知道威力是足夠還是不夠了。
唐福很快明白,興奮大聲應諾,最后又聽駱永勝說道。
“還有,多試幾次,確定下炮管的承受度多少次會炸膛。要不然,等上了戰場,是要死人的。”
說著話,駱永勝走到唐福的身邊,拍了拍后者的肩頭“試驗的時候,讓咱們的兵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
用實踐來確定炸膛參數,那就意味著,必須也是必然有人會因此受傷甚至是喪命。
這一點誰心里都清楚。
但是不實驗出來的話,上了戰場,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傷甚至是犧牲。
唐福點頭。
“大王放心。”
駱永勝這才看向一臉驚容的成文道“說說吧,老魏怎么得罪你了。”
一旁的唐福識趣離開。
等到唐福離開遠了,成文才開口,切齒。
“父王,那魏秉坤忒不是個東西了,他的屁股完全做歪,滿嘴都是那些士子儒生這不容易、那不容易,還不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儒生出身,故而才一直為這群人張名說話,哪里想過貧寒百姓家孩子的不容易。”
“你也是閣臣之一,又是孤的義子,要有涵養氣度。”
駱永勝看了一眼成文,如此說道“孤,就快要去陜西祭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