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駱永勝拋出的第一個問題,三方人都有彼此的想法,但誰也沒有貿然開口去說,都在等著其他人來做這個出頭鳥。
投石問路,誰都想知道駱永勝的真實想法是什么。
殺光還是留著?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隨著北伐戰爭的完全勝利,駱永勝的皇權已經膨脹到了近乎恐怖的巔峰,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希望自己的意見可以和駱永勝達成一致。
你說這是拍馬屁?
這叫在思想上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見半晌都沒有人主動開口,駱永勝只能點將。
“嚴真,你先說吧,你什么意見。”
這看似隨意的一點,卻是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心頭一震。
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了寇凖。
要是仔細去留意,那么便會發現,此刻的大會場內的座位是很好玩的。
一派坐著以嚴真為首的君衛隊官員,坐在會場的左側。
中間區域坐著寇凖為首的內閣及朝堂百官。
最右側則是以駱永捷為首的大元帥府領導的一眾軍事主官。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太子駱玉晟也到了,就坐在嚴真左手位。
這算是眼下大楚核心的幾名人物。
按說,按照常理來說哈,以往這種國事,駱永勝第一個問的總會是內閣的意見,也就是說要問寇凖。
再不行也是問駱成文。
可現在卻先問了不管軍也不管政的嚴真。
這算是什么預兆?
在所有人的胡思亂想中,嚴真站了起來,他目視駱永勝說道。
“陛下,臣沒有什么看法,殺也可留也可。”
看似說了一番廢話,但這卻是嚴真作為第一個表態者最認真的應答。
皇帝陛下的意志就是君衛隊的意志。
這是君衛隊的思想綱領。
綱領在這,那他嚴真作為君衛隊的全權負責人,還能發表自己的意見嗎?
萬一左了呢。
不說,就是最聰明的回復。
駱永勝似乎早就猜到嚴真會這么說,這才看向寇凖。
后者站了起來。
“臣的意見,留。”
“說說你的原因。”
“陛下,雖然眼下咱們國內的治黃工程業已完成,但到底還有長江等其他的工程需要做,還有道路和很多的國家工程亟需人手,更何況遼東、河北都已經打成了一片廢墟,重建城墻也需要人。”
寇凖講出了自己的態度,這也是內閣的態度。
從政務的角度來考慮問題,這批戰俘留下的作用顯然是要比殺光更有價值。
駱永勝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又看向駱永捷。
“軍方的意見呢。”
“殺!”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駱永捷便脫口而出道:“民賊相混難以分辨,既如此,一殺了之倒是省了心,留下來,終成禍患。”
現在的情況就比較好玩了。
三方的態度。
一票要殺、一票要留,還有一票算是棄權。
什么叫平衡,這就是平衡。
駱永勝笑了笑,最后將目光看向了駱玉晟。
后者已經十八歲了。
放在后世,這是一個可以堂而皇之拿著身份證去上網和帶小姑娘開賓館的歲數了。
雖然到現在,他還沒有成親。
“晟兒,你有什么意見嗎。”
駱玉晟怎么都不會想到,在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上,自家老爹竟然會問自己。
他雖然是太子。
可是李世民的太子好當,他這個太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