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計劃的內閣草案了,你心里要有個腹稿,重心在哪,用誰來做,都要自己有個數。”
“兒臣謹記。”
駱成文扒拉完碗里的飯,起身打算告辭,被駱永勝喊住。
“等等,朕這邊剛好有件事,打算拿出來說,你旁聽。”
這便坐下聽到駱永勝點了駱玉晟的名字。
“晟兒,大理寺今天上午給朕通報了一個比較特殊的案件,現在大理寺的最終決議朕還沒批復,想聽聽你有什么看法。”
駱玉晟便趕忙放下筷子。
倒也沒有太過客氣的說什么唯上的話。
戰后問題的總結上,駱永勝指示會議書記官都是以駱玉晟太子的名義定的。
誰都能看出來,這明擺著是在培養他這個太子。
沒必要再客氣什么。
“江蘇的事,一個退伍的老兵在老家殺了他們的鄉村里正,原因是這個官墨了他家的地,順手呢,還鬧到了縣衙,殺了兩個公員,殺完人之后,這個老兵也沒跑,算是自首吧,就收押進了大獄。
當地的府縣會審定了他死刑,死刑要報大理寺核定,大理寺現在批復完了,朕想知道你什么看法。”
案子不是什么大案子,殺人案嘛。
放到桌子上來說就是一起殺人案。
當然要是在前朝的話,這就叫造反案了。
一個皇帝、一個太子、一個即將出任的國家首輔還有嚴真這么位君衛隊的中央負責人。
四個人討論一起殺人案。
甭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對那個殺人犯來說,算是這輩子的榮幸了。
駱玉晟沉吟了一陣。
“父皇,地方官官相護腐敗貪污,百姓苦不堪言,奮起匹夫之怒,殺的確實痛快,但兒臣以為事有兩面性。
這個殺人犯無論他的動機如何,殺了人,還是殺三個人,都該判處死刑,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不殺,何以彰顯法律之權威尊嚴,不殺,天下百姓有樣學樣,官府偶有過失,百姓就動刀動槍,炮制血案,與國無利。
畢竟,咱們整個國家的教育深度還不夠,百姓九成九還都是盲從之人,易于被有心人所利用,如不明正典刑,則后必禍患不斷。
不過事亦有因,只殺他一人這事一樣揭不過去。
兒臣倒是有一個折中的想法,將這個殺人犯判處死刑,這一點結果不能變。
同時,對已經死去的里正和兩名與其一同腐敗串謀的公員仍進行追責,他們不是腐敗嗎,貪了多少受賄了多少就罰多少,罰雙倍,同時該判多少年還判多少年。
當然這監牢是坐不了了。
但是要用這個處理結果來警示天下的官,不要作奸犯科,不要貪污腐敗,不然,把百姓逼紅了眼,人家可真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而且別想著死了國家就能護犢子,追個為國捐軀什么的。
該追究的責任不會因為你死了就能人死賬消,這樣做,既可以明確法律的公正權威,也與父皇您一直提倡希望的百姓應有不屈之精神所吻合。”
駱永勝沒急著給回復,而是問駱成文和嚴真兩人。
“你倆的看法呢。”
“太子殿下說的極好。”嚴真第一個表態:“有理有據,有法可依,而且發揮了兩種正面作用,臣附議。”
駱永勝就又看向駱成文。
“你呢?”
后者自是抱拳道了聲附議。
他現在滿腦子組閣的事,根本沒心思關心一起小小的殺人案。
當然太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好,那就這么批復大理寺,晟兒,明天你自己去大理寺定奪吧。”
“兒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