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怎么辦。”
駱玉晟吞了口唾沫,幾滴汗珠從額角出滲出,但還是兀自嘴硬的說道。
“兒臣,兒臣聽不懂父皇的話。”
“刺客是你自己安排的吧。”
駱永勝輕輕拍了兩下駱玉晟的腦袋,說出來的話若是讓外界聽到,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怎么著?
這震驚朝野的刺殺太子案,竟然是太子自己自導(dǎo)自演的?
這叫個什么事。
“你用一場刺殺,把你叔叔、你的幾個義兄全部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然后好借朕的手把他們?nèi)看驂合氯ァ?
哦對,不僅僅是他們,因為這次刺殺,你弟弟駱玉晧背后的陳粵一族也因此受到牽連,被全部罷黜。
從此失去了所有助力。
宗族一黨、玉晧一黨全部元氣大傷,你好趁機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東宮黨羽,充實進我大楚的權(quán)力中心,為你日后的順利接班鋪平道路。
同時,你又站出來將此案最終推給契丹人所為,為所有人開罪,百官會念你的好、天下會念你的好,都口口相傳說你是仁義之君,有寬容胸襟。
即使自己遭受到了刺殺,也不愿意傷害任何一個無辜者,讓世人都可以看到你身為太子,身為我大楚儲君未來帝王的寬厚。
孩子,你是朕的驕傲,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
駱玉晟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他站起身面向駱永勝跪下,將額頭死死地貼在地面上,依舊說道。
“兒臣、兒臣從來沒有做過這件事,兒臣也從來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過,兒臣只是希望永遠做父皇膝下的孩子。
如果父皇要把兒臣的太子之位交給二弟或者任何一個弟弟,兒臣都不會有絲毫的怨言。”
駱永勝深深的看了一眼駱玉晟,深深的。
“直到這個時候,你依舊不愿意承認嗎?”
“此事絕非兒臣所做,兒臣不敢承認。”
“你我父子,和朕說一句實話又如何呢,難道天家無親情,連你也要防范著朕嗎。”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啊。”
咚咚的,駱玉晟不停的叩首,直把自己的額角都磕出了血,但嘴里還是堅持著。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是為不孝。
父皇與兒臣而言是君父,兒臣的一切都是父皇賜予的,父皇不給,兒臣斷不敢有任何雜想,又怎么敢行此惡毒行徑,陷害叔父、義兄他們呢。”
“哈哈,哈哈哈哈!”
駱永勝猛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的痛快,笑的酣暢淋漓。
“有人說龍生龍鳳生鳳,朕還不信,覺得這是落后腐朽的血統(tǒng)論,現(xiàn)在朕信了,朕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朕生了一個梟雄啊。”
說著話,駱永勝仰天大笑離開。
整個暖閣,只剩下笑聲回蕩。
哦對,還有跪在地上的駱玉晟。
這事可以揭過去了。
沒人會去再提。
也沒人敢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