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嘴型,應(yīng)該是“吃你大爺”!
冉承西只當(dāng)做沒看見,自說自話,“說好了,那我下午來接你。”
瞪了他一眼,楚倩沒說話,對著老板笑了笑,出門的時候還裝作無意的在江唯言肩膀上撞了一下。
“直說吧,什么事。”江唯言坐到另一張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你要的東西,我全都準(zhǔn)備好了。”
冉承西側(cè)身從一邊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隨手扔在茶幾上,鼓鼓的袋子可以看出里面的文件并不少。
他換了個姿勢,將兩條長腿交疊,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愜意,“不過,江氏的困難才剛剛開始而已,你就要把底牌打出去了?”
這么無私奉獻的精神,可不像是江唯言。
江唯言把文件袋打開,細細看了幾頁,凝結(jié)著寒霜一般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聞言,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已經(jīng)被知曉的牌只會成為敵人手里的炸彈,算什么底牌?”
冉承西晃動的腳停了停,“你家老爺子開始懷疑你了?”
“他從來沒信任過我而已。”江唯言語氣淡淡的,辨不出喜怒,“我主動交出這些東西,反而能讓他少些惦記。”
“你就不怕他貪得無厭?”
“你以為我會蠢到給他懷疑的契機?”
一問一答,盡快就將冉承西略微提起的心安撫下去。
他向來相信江唯言的判斷,倒也沒多說什么,只話鋒一轉(zhuǎn),提及另一件事,“你和司家那邊的關(guān)系……”
能拉到司家的助力,能為他們省下不少事情。
“你以為,他會放任我去拉攏司家嗎?”江唯言冷笑一聲。
憑他在江氏日益得人心,就夠讓江玉堂忌憚了,要是再加上司家的助力,江玉堂怕是會以為他要奪權(quán)了。
“你這個江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當(dāng)?shù)模媸菈蚋C囊啊!”冉承西起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冉承西是獨生子,雖然父親在外面給他生了一堆弟弟妹妹,但那些人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晃過,倒沒有爭權(quán)的煩惱。
“我留下來,不是想跟你說這些。”江唯言不耐的敲了敲桌子。
冉承西感興趣的揚眉,“哦?”
這還是江唯言第一次主動提出有其他事要跟他說。
只一個眼神,他瞬間明白,“和顧明顏有關(guān)的?”
“明顏。”江唯言不悅的糾正。
“好吧,明顏。”在他的視線逼迫下,冉承西只能無奈的舉手投降,“你倆有什么進展。”
一提這個,江唯言眉眼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陰郁起來,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你這,也太慢了。”冉承西撐著下巴,向來嚴肅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興味,“你該不會是找我給你出主意吧?”
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江唯言沉默的看著杯子里的咖啡。
半響,他才低聲開口,“我打算帶她去那個地方。”
話音剛落,冉承西的笑意收的一干二凈,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你認真的?”
“是。”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被他這么一反問,江唯言反而煩躁起來,忍不住想摸根煙出來抽,但手碰了個空。
片刻后,他想起來,自打明顏“過世”之后,他就已經(jīng)戒掉煙了。
長達五年的時間沒有碰過的東西,卻在此時又想起來。
果然,明顏是他逃不過的劫。
想通之后,江唯言反而淡定了不少,“我說過,我決定追她,既然要獻上我的真心,那第一步就是帶她去見見長輩。”
“……是什么給了你這么大的刺激?”
如此深情的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縱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也足夠讓冉承西有種見了鬼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