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現在河北道被武鴉兒占了,史朝蜷縮建安州,山東這邊被周獻把持,田呈也只能四處流竄,唯一安穩的就是浙西,如果讓德忠大哥知道陛下不好,他豈不是要分心?東南如果有閃失,這不是陷德忠大哥不忠不孝嗎?”
平喜明白了,哦了聲。
“也是。”他看著桌上的羊肉,“陛下身邊有鄭王呢。”
承恩露出笑臉,用刀子割下一塊羊肉遞給他“是啊,有鄭王呢,朝廷運轉正常,我們要做的就是替陛下盡忠,你守好太原府,我劫殺那賊帝一行人。”
平喜點點頭“是啊,是啊,我一定會守好太原府的,武鴉兒賊夫婦再敢前來,我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他將羊肉扔進嘴里用力的嚼著。
承恩收回刀站起身“有平喜你在外,鄭王就放心了,我也放心了,鄭王原本怕你分心不想告訴你,但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更好,知道怎么回事,你才能更安心的做事。”
平喜對他拱手,神情誠懇“多謝哥哥。”
承恩對他一笑“弟弟客氣。”
將刀在手中一拋衣服上擦了擦轉身走了。
平喜坐在帳內,似乎聽到外邊萬馬奔騰的蹄聲,先前的將官沖進來。
“將軍,小承將軍他要圍剿我們嗎?”他低聲問。
平喜將嘴里的羊肉呸的吐出來,道“他不用圍剿你們,他只需要殺了我一個就行了。”
說是他的飛虎軍,他死了,飛虎軍當然要另尋他主,難道還會為他一個死人守節?
“到底怎么回事?”將官不安的問,“鄭王對我態度很好”
平喜撕下一塊羊肉砸向他“你是不是傻啊?陛下對誰態度都好,該殺不是照樣殺嗎?”
將官訕訕任憑羊肉砸在身上,撿起來放進嘴里吃“多謝將軍指點。”
平喜松開袖子里的刀,隔著袖子,刀柄上也沾滿了汗水。
“看來要換新皇帝了。”他低聲喃喃,視線看向東南方向,“德忠公子會怎么做?”
爹當皇帝,兒子當然都沒有意見,但如果自己兄弟們當皇帝,那其他兄弟們就沒那么容易信服了。
只不過德忠公子遠在東南,等他知道消息,就已經晚了,要么俯首稱臣,要么就毫無防備的提前被鄭王
將官此時也知道大概了,有些驚訝“承慶可是德忠公子的人呢,這承恩竟然投靠了鄭王。”
平喜呸了聲“你愿意當皇帝的重臣,還是永遠在你叔叔身后當侄子?”
那當然是誰有都不如自己有,將官伸手敲了自己的頭兩下,他被這突然的消息嚇糊涂了“將軍,那我們”
平喜將刀子插進羊肉里狠狠割下一塊“我們?我們當然是誰當皇帝就聽誰的。”
太原府里沒有皇宮也沒有王府,安康山將府衙所在的地方全部征為皇宮,連綿一片宅院看起來氣勢也不小。
鄭王學父皇也自己征用了一片地方為王府。
不過這一段他基本沒有去過自己的王府,只住在“皇宮”里。
府衙充作前殿,用于商議朝事,此時一個官員也不在,只有鄭王一個人在堂內踱步。
他的身材越發的像安康山,踱步對他來說很費力氣,但他也沒辦法停下來,直到后邊走來一人。
“席相爺。”鄭王忙迎上去,還沒說話就先大吃一驚,“相爺,他,打你了?”
安康山的宰相,席嚴用手捂著半邊臉,手縫里還有血滲出來,道“陛下犯病了,我勸藥的時候被碗砸了。”
鄭王手足無措“怎么辦?怎么辦?相爺,快請太醫哦太醫被殺光了,請軍醫來”
席嚴放下手擺了擺“這是小事,王爺無須在意。”他看著鄭王,“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嗎?”